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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新的访客薄言上线
    生活还在继续,故事也在续写。

    靳薄言的出现,让少欢才开始真正明白所谓爱情。

    以前少欢遇到陈佟时,还过于年少,分不清依恋和爱的区别。陈佟是依恋,薄言是爱。

    少欢高一的时候和薄言分到了一个班,那时的两个人还只是好朋友,友情之上,爱情未满。

    最初的靳薄言是个翩翩公子,给人的印象永远是白衣衬衫,帆布鞋,牛仔裤,还有他身上清淡的香皂味。

    少欢考上了一中,高中的学校氛围比初中好很多,有各种艺术社团,有各种校外活动。

    高中时期是女生的体重飙升期,高中之后少欢就超级爱吃膨化食品,喝碳酸饮料,吃到嘴里感到非常解压。

    薄言是少欢的前桌,开始少欢并没有注意过他,他总是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不像其他男生那么张扬。少欢上的是一中,学校里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或者官宦子弟。

    青春期的孩子都爱相互攀比,几千块的鞋子,或者我爸是谁咋咋的。可能少欢比较早熟,懒得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家里人或者身边人再牛,那你也依旧是个学生,成功的人又不是你。

    在少欢模糊的印象里,是薄言最先递来的小纸条。

    薄言知道少欢爱写日记,巧的是他也爱写一些随笔,所以他经常会把他的摘抄拿给少欢看。忧郁伤感的文字,是青春独特的傻气符号吧。

    少欢的舅舅是牙医,年轻的时候在桂林当了将近十年的兵,舅舅是有意培养少欢将来进医学这一行的,所以假期总会把少欢叫去门诊帮忙。

    少欢戴着护目镜穿着白大衣给病人洗牙,舅舅说一会战友要带着孩子过来洗牙,让少欢提前准备一下器械。

    “哎呦来啦,好久不见。”门外进来两个男的,舅舅停下手中的活说。

    “陈少欢?”靳薄言坐在门诊的椅子上看着正在洗牙的少欢。

    “靳薄言?”少欢不敢相信舅舅的战友竟然是靳薄言的爸爸。

    “军子,这是你外甥女?未来的继承人啊。”薄言爸爸开玩笑说。

    “咳,目前是这么想的,想让她大学学这行呢,可是人家非要跑去学什么播音艺术。现在的小孩啊,难搞,猜不透想干嘛。”舅舅抱怨道。

    “薄言,你和少欢认识吗?”薄言爸爸和少欢舅舅看着薄言。

    “我说我们俩是前后桌你们信吗?”薄言解释道。

    “薄言都这么大了,想不到和我们家欢欢一样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小时候的手术都是在我们医院做的。”舅舅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过来吧,我给你洗牙检查一下口腔卫生。”少欢想,要是再聊下去,舅舅又该长谈过往了。

    薄言躺在牙椅上,“你不是学播音吗?怎么着,这算是副业?”

    “被逼无奈,家大业大,家里的门诊得有个继承人啊,不然以后我找不到工作上你家要饭去。”少欢开玩笑。

    “想不到你私底下还挺好玩的。”靳薄言开始对少欢另眼相待。

    或许这个时候开始少欢和靳薄言的孽缘才纠缠在一起吧。

    少欢的成绩在学校实在平平无奇,于是在高一的时候选择了播音艺考这条路,艺考生和体育生是学校里最忙碌,体育生有跑不完的比赛,而我们艺考生,有排不完的各种活动。

    少欢的阿姨是学校主管艺考方面的主任,少欢因此在参加学校活动方面省了很大的力气。

    那时候的她经常是白天上课,晚上自习的时候拿着稿件去艺术楼的空教室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念稿子改稿子。

    坚持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苦也化乐,心甘情愿。

    高一的时候,恰逢学校六十五周年校庆。以少欢的在学校社团的资历当然没资格和高三历经百战的学长学姐相提并论,只能在台下做幕后。可是每天晚自习,少欢都会陪他们在艺术楼排练。

    跟趣味相投的人待在一起,可以弹琴作诗可以大聊人生理想,积极的人总是能带给你无尽的正能量。

    跟少欢同班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名叫路染。路染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儿,跟少欢一样也是学播音的。

    路染的妈妈也是艺考出生,路染妈妈与学校社团葛主任是大学同学,所以路染在学校经常趾高气昂的觉得自己比别的同学高一等。

    其实现在想想,她也只是被人宠坏的小公主而已,并不使坏,可是却也不会与人打交道。

    薄言高一的时候特别爱美,男生一般都用香皂洗脸,而他随身携带男士专用洗面奶。所以他的皮肤比别的男生要细腻光滑一些,因此也多一份阴柔之美。

    这儿还有一个有趣的小故事,少欢宿舍的一个女生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不爱擦护肤品。

    有一次她和薄言无意中开玩笑的时候,用手摸了一下薄言的脸,谁知道薄言竟然娇羞的说:“讨厌啦,你的手怎么可以这样粗糙,跟树皮一样,划拉的人家脸刺啦刺啦的疼。”

    当时这个妞儿就愣了,于是不爱护肤的她,整个午休时间都坐在床上不停的擦护手霜,还小声的嘟囔:“这下应该不粗糙了吧。”

    因为是前后桌,少欢和薄言没多久就打的火热了。加上都爱文学,带有伤感文艺风,所以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一举成为了人生知己。

    这要是再发展下去,少欢指定和薄言拜把子。

    少欢学生时代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学校晚上停电。因为这样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了,可以在校园里趁着夜色疯跑一会儿。

    少欢对薄言最初的心动,是在五月的一个晚上。

    五月份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汗味,教学楼里闷热无比,尽管暮夜已经到来,昏暗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可是暑气丝毫没有消退下去。

    教室里的电扇呼呼响,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不停的扇来扇去,反而扇的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书。

    少欢脑门儿上贴着冰凉贴仰头看着难解的数学题。

    突然少欢眼前一黑,当少欢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的时候,班里人开心的大喊:“苍天有眼啊!停电啦!”

    窗外一阵吵杂,纷纷囔囔的校园里人多了起来。

    少欢学校的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晚风吹过,一阵凉意深入心底。于是一停电学生们就往池塘边的小亭子里跑,教室外凉快许多,而少欢选择留在了教室。

    学校的大喇叭响了,学校常备发电机,领导喊话:“同学们,今天晚上全城停电,走读生可以回家了,住宿生也可以提前回宿舍休息了。”

    少欢坐在窗边,打开窗户望向窗外,薄言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旁。

    夏夜的星空依旧那么美,没了灯光的照耀,整座城静悄悄的,星星也开始闪烁它的光芒。晚风吹过大杨树,一阵沙沙的风声,干净清澈。

    “你说,为什么平时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呢?”薄言叹了口气说。仿佛在问少欢,又仿佛在问他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太吵杂,太喧嚷,灯光太亮,掩饰了星星的光芒。”少欢望着满天的星空惊叹的回答。

    于是谁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悄悄的一起看星星。

    “薄言快看有飞机!我要许愿。”说着少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准备许愿。

    “别人都是对流星许愿,你可真稀罕,冲飞机许什么愿。”

    “你不懂,这是我的信仰,不管是星星还是飞机,夜晚抬头看划过的飞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少欢,你平时在教室待着的时间太少了,我是说,我能见到你的时间太少了。”薄言说。

    “没办法呀,你也知道我要走艺考的,我们经常要忙各种活动,要排练,所以除了上课时间我几乎都泡在艺术楼。”少欢无奈的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学播音吧,我跟你一起学。”

    听了他的话少欢比较诧异,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甚至有些误会。

    “这关乎到你以后的发展,哪有这么草率的。”

    “今天晚上我回家和我爸好好谈谈,毕竟我也喜欢播音,刚好陪你一起。”

    第二天早上,薄言递纸条给少欢:“昨天回去我和我爸认真聊了一晚上,他同意了,哈哈,以后请师傅多多指教啦!”

    新人在我们社团很不受用,路染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以鼻孔看人。

    学校社团主持活动都有固定的搭档,薄言参加播音社后,刚巧学校有个教师节主持活动,老师问少欢那群骨干,男生里面有没有能上台的,少欢推荐了新人薄言。

    “这个薄言是刚来的?”老师问少欢。

    “是的老师,但你别看他是新人,他很爱写东西,很有才华的。”少欢积极的向老师介绍薄言。

    “是嘛~可是我觉得他也不过如此,估计他上了台就忘词,他又没有主持经验……”路染碎嘴子插了一句。

    “可是你我不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吗?主持部本来男生就少,再不多带带新人,以后的活动怎么可能都靠我们,我们也有忙的时候,万一到时候没人能上的了台呢?”少欢强硬的顶了回去。

    路染不说话了,少欢也不再和她争执。

    “好,这样吧,这次的活动薄言和少欢一组,少欢多带带他,这个男生底子不错,长的也算清秀。”老师思量之后跟少欢商量。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薄言的能力的时候,少欢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了他那边。没有什么可说的理由,只是因为他值得。

    排练活动的那几天薄言和社团里的人打的火热,尤其讨女生欢心。

    活动那天,薄言在台下转来转去,少欢看得出他第一次登台的紧张。

    “等你上了台就不怕了,因为你在台上其实并看不到那么多人的,你的眼里只有远方。”少欢安慰他。

    “你的脚怎么了?”薄言看到少欢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

    “咳,脚太小了,鞋子不合脚。我真怕一会上台的时候我摔个跟头。”

    “一会上台我扶着你,你跟着我慢慢走。”

    “好。”

    少欢也不算矮,可是脚很小,高跟鞋穿33码。

    每次参加活动的时候穿上高跟鞋都会很不舒服,走起路来脚会很疼很疼。

    薄言是少欢的男伴,他牵着少欢的手带她上台。步伐均匀稳当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在台下人看来,少欢和薄言是天生的一对。

    在那以后,薄言渐渐融入了学校艺考生的圈子,时间一晃迎来了元旦。

    元旦是个重大节日,当然少不了艺考生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元旦即将来临,少欢她们也在紧张的排练节目。再加临近期末考试,所以只能利用周末时间,去找地方排练。

    周六薄言来接少欢,少欢坐在他的小电车后面紧紧抱着薄言取暖。

    北方的冬季,干燥且寒冷,冷的骨子里发慌。薄言把少欢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口袋里放着一个暖宝宝。

    薄言递给少欢一只耳机,少欢一只薄言一只,耳机里响起刘若英唱的歌,小电车摇摇晃晃的去了他家。

    少欢坐在薄言的身后,前途和他未来都要拥有,她和他一定要走出这个待腻了的小城。

    车停在楼下,少欢和薄言说说笑笑的往电梯口走,刚好遇到了两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出来,看上去很彪悍,其中有一个一直盯着我看,少欢拉着薄言的衣角,小声的说:“你看这个人,看上去凶啦吧唧的,感觉不像是好人。”

    薄言抬头看了那彪悍的男人一眼喊了声:“爸。”

    少欢当时就愣了,脸瞬间就红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真想抠个地洞钻进去啊。

    薄言爸爸看了少欢一眼说:“上去吧,你妈做好饭了。”

    然后薄言就带少欢回家吃饭去了。一进门他妈就开骂:“小犊子,还知道回来啊,家里没你的饭了。”

    说完才发现薄言身后的少欢,薄言妈妈也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的说:“又带人回来,以后你带人回来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反正我是没做她的饭。”

    少欢万万从没想过薄言的妈妈竟然是这般泼辣的人,少欢急忙说:“阿姨我是来排练的,不是来吃饭的,你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薄言妈妈没说话,坐在餐厅的椅子不紧不慢的吃着刚做好的饭。

    薄言牵着少欢的手去了他房间。

    “别搭理她,整天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看谁也不顺眼。”薄言吐槽自己的妈妈。

    少欢坐在薄言房间的书桌前,男生的房间好像都是这么乱,袜子扔在书桌上,漫画书到处是,衣服懒得放进衣柜里。少欢简直是无处下脚,只能把椅子上的衣服腾出来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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