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顾小墨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你指的应该是The Supernatural吧，你的意思是你觉醒了？”
“是的。”
顾水点点头。
顾水暂时没有提起系统，而是用超凡者来解释他的改变。
实际上，如果两人都在国内，无论是平常状态下的顾水，还是没有情绪的顾水，都会讲事情全盘托出。
他对于顾小墨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而且……
如果顾小墨在国内的话，顾水不认为自己能够瞒过她。
顾小墨对于超凡者这个概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她平淡地说道：“我在国内就接触过这方面的研究，可惜当时我的兴趣不在这里。”
顾水对于顾小墨了解超凡者并不意外。
顾小墨是一个天才，这一点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了解。
顾小墨十二岁上大学，两年半后被哈佛医学院录取，十七岁成为最年轻的毕业生。
然后……
她失业了。
就算她是以全A的成绩毕业的，也没有一家医院愿意雇佣十七岁的少女。
再加上顾小墨亚裔的身份以及面庞，她在患者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初中生，他们也不希望顾小墨在他们身上动刀。
最后顾小墨不得不弃医从文，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和顾水同一年毕业。
不过顾水是本科，顾小墨是生物学博士。
然后顾小墨又被白伞药业重金雇佣，现在已经是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员了。
按照夏明知和罗宾现在展现出来的超凡者现状，除非没人去研究超凡者的身体，或者只有军方在研究。
否则顾小墨肯定听说过超凡者，甚至有可能还上手过超凡者的身体组织。
顾水看着屏幕之中的顾小墨：“你的反应和我想象中的不同。”
顾小墨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同。”
顾水：“我以为你会让我寄一份血液样本给你，这才符合你的性格。”
“实验室可是公司的，我可不愿意把你的基因信息留给他们。”
顾小墨撇撇嘴，“另外，超凡者一品脱的血液市场价也不过三万美元，还没有我用的试剂贵呢。
我要研究，直接让公司买就行了！”
看来超凡者的普及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入啊！
顾水通过顾小墨的话，得到了一个更加准确的超凡者现状。
超凡者在北美，虽然没有被抓起来切片，却是一个被资本家压迫的情况。
三万美元看起来很多，但一品脱血液可是接近500毫升啊！
而且三万美元是实验室的买入价，渠道扣一半，税再扣一半，小一万美元就可以让超凡者献出一品脱的血液，这可一点都不Super！
顾小墨突然开口：“不过，等到过段时间我回国，我还是要研究一下。”
顾水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你对这个领域不感兴趣吗？”
“那是那时候，那时候我想做一个外科医生。”
说到这一段黑历史，顾小墨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前几年我不深入的原因，则是因为对超凡者的生物研究基本已经陷入僵局。”
顿了顿后，顾小墨继续说道：“从生物学上来说，目前超凡者的基因信息上都有一段非常类似的基因序列。
但当其他人尝试克隆拥有超凡力量的小白鼠，老死了数十只小白鼠，就没有一只成功觉醒过！
这就是目前的僵局，超凡者的研究从生物学上走不通，只能通过物理学进行研究。
但，你不同……”
“我怎么了？”
“我分析过我们两个人的基因信息，我们两个人都缺少了那段能够‘激活’超凡力量的基因序列。
但你却觉醒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年纪，按照之前的相关研究，你这个年纪觉醒的概率，全世界两三年也就一个！
当然，这种统计出来的概率对于生物学来说只是参考作用。
关键就在于你的无基因觉醒！
这一点太值得研究了！”
说到这里，顾小墨语气都激动起来，恨不得跨越上万公里过来把顾水给解剖了。
果然，企图通过伪装成超凡者来掩盖系统，并不是一个稳妥的方案。
现代科学，哪怕暂时无法解释超凡力量，但分辨一下真假超凡者还是能够办到的！
顾水转移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顾小墨想了想：“最起码得等到大选之后吧，大选前的时间点太敏感了，我怕在飞机场被直接抓去关小黑屋。”
顾小墨这句玩笑话，但却是她真实的经历。
之前顾小墨就在海关被拦下来，然后被两个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的人审问。
原因就在于他们怀疑顾小墨是间谍。
给出的理由又很荒谬，第一个理由是顾小墨虽然很小就来到北美，但几乎不参加同学间的社交活动，也没有交过男友。
第二，这是顾小墨的博士论文，就是复现了国内首例克隆猴子的实验。
顾小墨也是凭借着这个实验，才被白伞药业看中，高薪聘请。
那两个特工更是直接质问顾小墨是否接受过国内团队的指导，以此来打入实验室的核心，来盗取核心科技。
这一场小黑屋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顾小墨期间一句废话都没有和那两个特工说过。
那一次回国之后，顾小墨开始在公司分配的公寓之中发现了窃听器。
以前的顾水还劝顾小墨向实验室高层反应，来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顾小墨却是一脸不屑地表示，这个监听器恐怕本身就有白山药业的高层的手笔在内。
白伞药业在北美的力量是顾水无法想象的。
就凭那两个普通特工，是绝对没有办法直接在海关拦下顾小墨。
并且还可以在白伞自己的公寓里面装上窃听器的！
在其中，必定是得到过白伞药业高层的允许，甚至有可能就是白伞药业最先怀疑，然后才让那两个特工动手的！
顾水倒是想让顾小墨回国，可惜国内对于顾小墨的研究方向投入太少，顾小墨本身的科研影响力也有限，回到国内说不定又得进入待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