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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与月,黑发白发
    就这样陪着你走遍天之涯

    踏碎了万重山有你才有家

    就这样陪着你走遍天之涯

    踏碎了岁与月黑变白……

    一个是资优生一个是差等生本来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衡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十二岁是人生一个重大转折于她于他。

    十二岁之前她是公主在家有父母疼爱在学校有老师宠爱同学喜爱。

    十二岁之前他一个人住无人关爱无人理睬父母长年公干在国外。

    十二岁之时她遭母亲抛弃父亲驱赶无家可归然后她遇见了他。

    十二岁之时还是一个人还是夜夜归时已晚可是他却现了她。

    他们仿佛跳进了一个漩涡里面不断地旋转旋转以致后来难以分辨究竟是谁牵引了谁。

    “梁艾茴——”

    话音未落她的座位迅被一片阴影笼罩然后一个蓝得近乎黑的挎包甩到她的桌面上。

    “你替我把书包拿回家今晚我会晚一点再回去不要忘记提前半个小时喊外卖。”

    由始至终她插不上只言片语只来得及见他挺拔的背影大步流星跨过于他稍嫌狭小的门框长臂一伸搭上门外等候矮他半个头的男生肩膀双双离去。

    同桌唏嘘“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一直都是他在讲。

    ——她是我姐姐!

    ——梁艾茴是我姐姐!

    尽管从来都连名带姓地喊她梁艾茴!所有人还是心知肚明梁艾茴梁丞宇是姐弟。或者加上句难怪都如此出色呢!仿佛这样的答案会比较对得起众人。

    在搬来这个城市之前那个她现在也喊妈妈的女人曾经与他们两个约法三章:十八岁前不准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双方不得带人回家过夜艾茴要负责把丞宇的成绩带上去。

    那个眼睛红肿的女生呜咽着说我爸妈都不要我了。

    半晌是略显霸道的男童音你来我家吧我爸妈多养你一个不是问题。说罢便打起长途电话给置身国外的父母。

    翌日他家中闯入一个气喘吁吁的高挑女人。

    法律上她的确是他名正言顺的姐姐。于艾茴这个名字随着她的十二岁划上终止符。

    会体贴地为了她央求父母把家从a市搬迁到b市一个相对遥远的距离。

    会认真地告诉她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家。

    一直在尽责地做一个称职的弟弟。

    后来的后来他说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终老。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踏过了万重山有你才会有家。

    他们冷眼看着在为自己努力辩解的我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差等生的话绝望的气息逐渐靠近。

    你就如一个正义凛然的公主伸手一指向那个相同嫌疑的优秀生高声说:我看到是他把石头扔进老师你的玻璃窗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小丽同学也可以做证。

    那个时候的我如此平凡你一个转身就已经忘记我却只需一眼便轻易认出了你。

    那个时候绝望地呆坐在后楼梯想像着假如就这样死去也不会被现没有一滴心痛的眼泪。直至一双洁白的球鞋闯入模糊的视线头顶响起一声关切的问候:你怎么啦?葛然抬头在你晶亮的眼眸里我看见两片漆黑的天空反映出来如此无助的自己格外清晰。(wwW.广告)

    一直在等待着你的邀请哪怕只是简单一句:要来看哦!也会不顾一切欣然前往。

    一直在期待着你的光临尽管明知道你讨厌这样的喧嚣也会幻想你呐喊欢呼的表情。

    搬过来的头一年睡梦中总是有个女人提起行李箱的背影不管我如何呼唤哀求始终头也不回渐渐走远。一个男人凶着一张脸指着我的鼻子要我滚即使我哭哑了嗓子他还是瞪大眼睛骂我是野种不准我喊他爸爸。他说我不是他的女儿是妈妈在外面跟别人怀下的野孩子。

    我无法安睡夜夜从噩梦中惊醒甚至无法控制眼泪因为所有的梦境都是事实。

    你在我的房间足足睡了半年的地板。

    惟一安慰的事。

    看着你从一个所谓的差等生蜕变成为一个师生喜爱的高材生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些阳光的脸孔你的笑容粲灿。

    小时候虽然同住一个楼层却甚少碰面。道听途说你是个坏孩子父母便不让去认识每次被左拥右抱眼角掠过的是你孤零零瘦小的身影。

    在学校里偶尔远远看见你也是一脸桀骜不驯身边有同学说像你这样自暴自弃的学生自然也就厌恶我们这些被老师捧在手心的优秀生因此与你之间始终保持在遥远的距离。

    “就这样陪着你走遍天之涯……”

    她总是在反反复复哼唱这几句不知道是诗句还是歌曲的东西。他纳闷不解你们女生怎么就特别钟情这些哀哀戚戚的东西像是宿命命运前世今生……

    好比她会指着太极那两个类似大豆号的图样问他:丞宇你看这像不像两把即将缠绕的长?看他眼睛都直的样子又说也很像一个漩涡哦!

    我的天!

    他差点没被咽住你的想像力未勉也太丰富点了吧?

    后来也不知道她打哪下载的彭羚的“漩涡”他也靠近去听她啪地关掉脸涨得红似柿子还说什么歌词啊太过煽情得删掉!他想说其实他根本就没听清楚歌词说什么。

    你不知道这样重重叠叠其实是刻意想要让你知道那些纠缠的黑与白都是岁月辗转过留下的证据却不想你笨的从来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那些宿命缘分是的我相信。

    如果不是命运的扭曲我一直融洽的家庭怎会在一夕之间溃散。

    如果不是缘分的安排在这样一个冷暖自知的时代又怎会让我遇上了你。

    所以我感恩!

    那一天是农历的黄道吉日。他被她硬拉去一个听说很灵验的半山寺庙。一路上他喋喋不休“被别人撞见我去烧香拜佛该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她则喃喃地替他向诸神道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顺便丢给他几个白眼。

    他指着她准备齐全一样一样摊出来的拜祭家当狂笑不已“梁艾茴这一方面你确实胜过老妈太多!”

    家里的门官神台供奉的灯油火蜡也是她一一向那些妈妈桑多番打听拉着他四处淘来的。

    逢年过节别人家有的她也要坚持弄个八九不离十。休怪她拖他下水谁教样样精通的她偏偏对厨房之事缺少一点天分连煎个荷包蛋也会差点烧掉厨房。无计可施伙头夫非他莫属啰她就帮忙洗个菜切个瓜之类只要他不吼:别来碍来碍脚!

    本来以为只要闭上眼睛捂起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就可以当一切从来都没有生过可以若无其事。

    都是凭空臆测的自以为是!

    当现实赤裸裸地呈现眼前所有的藉口都如此苍白无力。

    在神像前虔诚地烧香点灯有板有眼地喃喃诵道。梁丞宇被迫苦着一张脸站在旁对着怒目而视的神官小眼瞪大眼好不容易完事梁艾茴又硬说要去解签。

    “丞宇!”一声跃上天空般欢欣的尖叫。

    是他同一个班的几个女生。

    “你们也在啊!”几乎是哀号。

    “哦对了!”一女生恍然记起掏出一个三角黄色的物体放到他手心“我特地来求的保佑你下个星期的球赛平安胜利!”

    旁边几个女生笑得暧昧。

    离开的时候也有对梁艾茴摆手“姐姐再见!”

    然后梁丞宇现整个过程当中梁艾茴没有吭过一声在接下来的解签回程中也明显的沉默寡言。

    那个外表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生相信就是传言中他的女朋友拥有跟她一样及腰海藻般的长。

    自高一开始那些有关他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间断过无非是些风韵艳史这个学期谁谁谁下个学期又谁谁谁尽管她从来都不想去证实。

    即使拥有女友每一年的平安夜他依然会赶在晚上十点半之前回家拉她的手出去穿梭于每一处欢乐地带再一齐祈祷倒数相视欢笑。

    并不是孤单一个!

    有你陪伴的平安夜才会真正得到祝福。

    跟以往如出一辙十点钟前装扮妥当怀着待嫁的心情等待他的归来。

    现在的他断定还驻留在ktv厅。的士高pub这些类似的场所近年来他间或流连的场所。仿佛是一种风气一种潮流特别是节假日的夜晚人声鼎沸多是后生之辈。曾经一度她也跟着前往截止于一次生不愉快的事。独自一人上洗手间的她在回房途中遭到几个男青年的调戏向她伸出淫手之际被怒冲冠的他扑过来。后来的场面比较混乱她总算毫无损他就比较壮观一张帅脸几近变猪头。从此抬出准哥哥的姿态禁止她出入此类场所尽管所有人都笑他过于专制。

    她一直想问的是假如没有这层法律关系你还会不会对我如此在乎?

    她看着时钟在十点半一顿十一点十一点半当十二点的音乐响起窗外的烟火瞬间窜跃至天际轰隆隆地绽放出绚丽的火花极尽妖艳的美丽!

    她听见心底也有某件物体随着这一声声的轰鸣逐片逐片爆裂开来隐隐地疼痛。

    原来真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承诺!

    每一年的平安夜都要一起过哦!

    曾经如此信誓旦旦!

    她躺卧在床上听见欲旋动门把的声音始终没有打开她上了锁。

    “艾茴——”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她没有答应。半晌听到他逐渐走远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最终静默下来。她瞟向床头上的荧光闹钟两点正!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正眼看他不跟他讲话不一同出门在外面吃的饭回到家便进房间锁上门。

    “梁艾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几近抓狂守在房间门口把她拦截住“你到底在生气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平安夜没有回家吗?”

    “什么叫就平安夜没有回家?对你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

    他吼她也忍无可忍。

    他无奈地摆动双手“好!好!好!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我迫不得已。”

    “假如你要解释你女朋友喝醉的事那就不必说了。”早在他之前他那些兄弟都陆续来代他解释过实在不想再听。

    “既然你都了解那你还在气什么?”

    是的她在气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充其量也只是个姐姐姐姐罢了!

    不喜欢你在意其他的女孩子胜过于我每一年的平安夜只准许你陪伴着我一个人渡过!这些不合乎情理的难以启齿的话我要如何跟你开口呢?

    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或许只是一个终日在那些不入流的场所四处游荡的街头小混混受人唾骂。

    谢谢你给我从未感受过的家庭温暖让我不致于夜夜与一室的黑暗和冷清面面相觑。

    其实我知道不应该再要求你太多公主要的从来都是一个骑着白马前来的王子虽然我已经很努力。

    一直在等待的是最初那个坚决的声音即使是那么霸道的命令:来我家吧!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前往。

    在那个最绝望最无助的黑暗中最你救赎了自己。

    总是对那些追上门的男生左评右击这个不行那个不妥即使是铁如兄弟的死党也板起脸孔一本正经“艾茴你们不适合她的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他就可以左拥右抱蜂来蝶去她不过是想要找个人来爱护自己却不可以呢?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还筛选些什么?

    她不再理会他的反对决断地与他的篮球队长交往。既然他都可以挑选她前桌的女生她还去为谁顾虑?

    那个可爱的女生天天放学都拉着她要一同前往他们练习的篮球场。惊讶于他们挥汗如雨的场面。

    “高考的缘故这一季的比赛是他们的终结赛高中最后一场了因此大家都想尽力都做到最好!”

    难怪只是练习四周的气氛还是相当激昂。看到惊险处当她忍不住高声呐喊的时候梁丞宇倏然回过头来表情呆滞地看向她。那个急飞奔过来的篮球气势汹汹地朝他的后脑勺冲过去。四周一片惊呼。指挥官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他的身边瞬间围个水泄不通。作为姐姐的她也随着他的女朋友急气攻心地冲上前去。

    确定他的无碍众人才陆续散去他借故支开他的女友剩下她一个人。

    “你不是讨厌这种地方吗?跑来干嘛还要鬼叫得那么恐怖害我被砸到。”

    “是你自己逊还怪我谁让你打球分心啊?还有谁说我讨厌这里?”

    “你不是曾经对李娇顔这样说过吗?”当时的他正打算喊她前去球场帮忙看他的包。

    “哦你偷听!”

    “恰巧经过而已!”

    “当时是气话罢了谁叫她那么嚣张说你邀她做啦啦队。”

    “那这些年来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比赛替我加油?”无比激动地。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邀请过我。”

    “你——”

    我们仿佛戴上了可以随时调节表情的面具即使心底百般不愿一张脸还是能够表现出畅意的表情来。

    情人节不是应该兴高采烈地挽住喜欢的人的手臂过的吗?为什么她就就么倒霉的每一年都不能一偿所愿?

    男生送她至楼下目送她进入玻璃旋转门才缓缓转身离开。

    对不起!

    尽管是她开口吐出那三个字他隐忍的仍然如此绅士所以他应该值得更好的女生去珍惜。

    她的眼睛应该安分地盯住电梯的方向而不是四处张望。此刻她后悔莫及她看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或许还在颠沛流漓四处漂泊不堪设想。谢谢你给我一个可以付出与关爱的家庭给我身份与安定让我不至于被全世界遗弃。

    其实我知道不应该要求你太多你给我的你都已经尽了力感情从来都不可以勉强。

    那场完美的球赛一群女生在观众席上冲着他大喊:丞宇你是我们的王子!他豁然开朗原来在知不觉中他已经变成那个别人心目中骑着白马的人。

    他的队长那个早就是王子的男生望着远处心仪的女子那个拥有海藻般美丽长的女生却是对着他悲伤地说丞宇如果你们不是姐弟我会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你。

    你不止一次骂过我笨从前矢口否认。到了今天才现原来我真的很笨其实你早就在那幅黑白的图案中告诉了我你的选择我却笨的从来都没有查觉得到。

    对不起!

    可以给我最后一个吻吗?最后的一次!

    梁丞宇抬起头眼角瞟到的是那个近乎踉跄逃进电梯的狼狈身影如此熟悉。

    他用指尖拭去面前女生眼角的泪珠冷静地道现在我们可以好聚好散了!

    所拥有的都是你给予的。惟恐你一个转身把那仅存的一丝关系都抽离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六年的时光如此接近的距离都不足以让你看见我是不是就只有期待流星划过奇迹在我身上降临?然而这样的机遇率又是多少我还要等待多长时间?这样一场拉锯赛我已经耗尽精力容我做个灰头土脸的逃兵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下来舔着伤口。

    别人都有亲人在身边送行只有她孤零零一个就连拉行李箱的力量仿佛都在逐渐消失。

    “唷!”

    是同样带着行李整装待的梁丞宇神采奕奕的样子。

    “容我提醒你点票员已经在那边挥手!”他的笑容深刻。

    “哇哇等等!”

    两个人都上了车。

    “你不是要去那什么的吗?”

    “你可以改掉志愿我同样可以!”在她止瞪口呆之际他继续娓娓道下去“老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等我们一念完大学就把与你的母女合约终止重新签订一份婆媳合约这一次期限是终身即是一辈子。”

    半晌盯住他的眼睛“那你呢?”

    “乐意志极!”

    1o

    我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岁月足够去印证彼此的黑变白。

    ( 爱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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