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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的爱
    我背起我心爱的吉他慢悠悠的走出地铁站走向我工作的地方——“魔蝎座”一个小酒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1o点钟我走上那个不大的舞台疯狂的弹奏那熟悉的韵律。舞池中只有一些放学的不良少年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偶尔会有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生活就是这样无聊。

    “天蝎座”的老板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叫她聆姐。聆姐的温柔漂亮是每个正常的男人所无法抵抗的。除了他一个如太阳般温暖的男人——许迪。每天早上5点半他都会在朝晖和露水中做好早餐然后用保温杯带来给聆姐即便聆姐一口也没吃过。于是这些美味便便宜了我。记得最初许迪捧着个保温瓶的滑稽的样子我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那天早上许迪照样端来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整整一夜未眠的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聆姐正在梳头的聆姐瞟了我一眼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无奈的朝我摆摆手后我便露出我的獠牙向那杯白粥扑去美味呀!当我带着空的保温杯来到前台的许迪面前时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竟笑得跟的了糖的孩子一样灿烂。可当我告诉他粥是被我喝掉以后他的脸又变成了酱紫色当时我还惊讶一个人的脸也可以如爱情一样瞬息万变吗?不过我还是幸运的因为自那以后我便可以每天品尝到美味了。只是聆姐宁肯饿着也不肯吃一口白粥。

    “聆姐其实许迪这小子挺痴心的每天来送早餐搞得跟孝子一样。”我在化装室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去你的小孩子别乱插嘴。”聆姐一边笑着一边说但我却看见聆姐眼中的无奈和淡淡的悲伤是我看走眼了吗?或许吧。

    今日依旧冷冷清清但我还是怀抱着我心爱的吉他在舞台上一遍又一遍弹唱这“加洲旅馆”依旧忘情依旧无奈。

    突然我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疼痛刺激了我每一个神经。“咚!”的一声我从椅子上痛得滚了下来吉他掉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天胃病又作了。

    “怎么呢?小奈你胃病又作了吗?”聆姐看我从座位上摔了下来马上冲出后台吃力的扶起我走向后台。

    这时舞池里一片骚乱有人疑惑有人漫骂。“对不起聆姐。”我躺在后台的小沙上无力的说。

    “没关系你先吃了药。”聆姐还是很温柔没办法这是她的天性。

    就在我和聆姐为那些不满的顾客而焦急时我突然听见一阵美妙的旋律从舞台方向传来。是我的吉他怎么聆姐这么快就找的新的吉他手了?我用疑问的眼神望向聆姐却现她也正用询问的眼问望向我。怎么不是聆姐找来的吗?

    有人说好奇是人最大的毒品。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但现在我彻底信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被聆姐搀扶着向舞台走去。

    天哪那是谁?我不得不感慨这孩子的父母该有怎样的基因才会生出如此帅的儿子呀!高跳的鼻子长长的睫毛狭长却有神的单凤眼可爱的小嘴完美的下巴简直是一个纯真的娃娃。

    “那是谁家的小孩好可爱。”聆姐出由衷的赞叹。

    是呀那孩子太纯洁了像一朵洁白的水仙他不该属于这里。“聆姐我们是不是要谢谢他呀?”

    “当然他帮了一个大忙呀。”聆姐笑着说眼神中透露出猎人碰见猎物时的目光。

    “聆姐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该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吧?”我吞了口口水有点怕怕的问聆姐。

    “当然不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呀?”聆姐“重重”的给了我一拳“那孩子我还不忍心对他下手。”聆姐笑着说。

    “也是他太小了。”不知怎么我竟冒出这样一句话。

    “说什么呀?你不也和他差不多大吗?”聆姐好心的提醒我。是呀我好像也只有19岁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你滚你去找你的小狐狸精别来烦我。”客厅里一阵尖锐的骂声传入刚满6岁的我的耳中。这种争吵通常都是以一个男人的摔门声而结束。

    “你就一鸡好意思讲我。”男人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下戳中了女人的软助。

    “你他妈就一吃软饭的专吃鸡的软饭。”女人也几近疯狂拿起扫把向男人挥去。客厅里不断传来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咚!”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客厅久久陷入死寂。血液像泉水一样涌出女人出微微的呻吟。

    “啪!”男人慌张的夺门而出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只留下无数的玻璃碎片和一滩殷红的血液以及女人垂死的挣扎。

    之后之后男人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1o年有期徒刑再之后他们的女儿来来回回周旋于各亲戚之间到18岁就会被亲戚们踢出家门亲戚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没错那男人是我父亲被杀的女人是我母亲。记得16岁那年一天我回家看见家中一片狼藉可以卖钱的东西都被那走了桌上七零八散的摆着十几个啤酒或是白酒的空瓶子一个男人极粗鲁的倒在沙上我几乎快认不出他就是我的父亲。这样恶心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我最讨厌的人。

    我和这个男人生活了两个月期间他不但没进作为父亲的一点责任反而三天两头的和一帮同样恶心的人鬼混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我母亲死前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男人。最后忍无可忍的我报了警多次入室盗窃和抢劫法院判了他7年有期徒刑。

    “想什么呢?”聆姐拍拍我的背温柔地说。

    “哦没没想什么。”我慌张的掩饰我心中的惶恐但我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过聆姐的眼呢?毕竟如果我是一只小妖精那聆姐就是九尾妖狐。

    “哦那孩子唱完了该你了。(www.mianhuatang.CCwww.mianhuatang.CC好看的小说)”聆姐好心的提醒我。

    “哦知道了。”我立马走走上舞台接过那男孩递过的吉他对他会心一笑他竟用十分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有没有搞错我对他的好感顷刻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我强压着胸中的怒火架起我心爱的吉他开始弹唱着艾薇儿的《takeaway》在叫喊中忘记一些不高兴的事。艾薇儿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她反叛她忤逆她狂野我是多么羡慕她羡慕她可以真真正正活着。

    就这样我一直弹唱着弹唱着我的人生。

    终于下班了我吃过胃药后躺在后台的小沙上休憩。模糊中似乎又回到了痛苦的童年。

    “没人要的小猫哦真可怜。”一女生用尖尖的嗓子的说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讽刺。

    “是呀我听这小猫的姑姑说这小猫就是一没人要的野种哦。呵呵。”另一女生附和着顺便把我早就生锈的文具盒“不小心”的从桌上撞掉。

    “你们想干什么?”我十分生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目怒视这些无聊的家伙。

    但我的质问并没有唬住她们反倒像一剂兴奋剂使她们变本加厉起来。“哦我们可怜的小猫眯生气了呦。”不知是谁怪声怪调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是全班的讥笑声。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妈妈我想你。

    “喂小奈小奈醒醒。”

    模糊中我睁开了眼是聆姐呀。“聆姐怎么呢?”我用手背揉了揉眼向正在为我盛粥的聆姐问道。

    “哦看见你睡着睡着就哭了怕你做噩梦所以叫醒了你。”聆姐笑着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是做噩梦了吗?”

    我结果那碗白粥大大的吃了一口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进胃里还有些微痛得胃感觉好了许多。“许迪那小子又来送粥了?”呵呵还是许迪的粥对我有吸引力。

    “小奈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聆姐叹了一口气讪讪的走出了后台临走前还说了句“昨天唱歌那小子和你一个大学美术系的叫做林翼。今天早上那小子不知道为你擦了多少眼泪。”

    什么?林翼?那不是美术系的系草吗?这家伙干嘛帮我擦眼泪呀?他白痴呀?还是实在的的东西可以给我温暖比如白粥。

    我吃完白粥时许迪也已经离开“魔蝎座”上班去了我抱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瓶在吧台上叹气。明天许迪该不会不帮我带白粥了吧?在“魔蝎座”打工的日子里我早就把每天早上热腾腾的白粥当成理所当然的了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在许迪偶尔来完时还会生出一丝埋怨。我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今天早上没有课吗?”聆姐温柔的问我。

    “有一节音乐素养课不过要到9点才会开课现在才7点所以没关系。”我笑着回答。

    “对了林翼好像为你画了张画。是漫画哦好可爱。”聆姐漫不经心的说但我可以看出她眼光中的奸诈。跟聆姐这么久我还是知道她的个性的所以凭我多年的经验总结这一定是骗人的。

    “是吗?下次他再来我可一定要看看呢。”索性顺着聆姐的话向下说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哦?我想偷画这种事是不会让当事人知道的吧。呵呵。”果然聆姐还是露出了马脚不过算了我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也是还是算了。对了我还要去琴行拜拜。”我背起吉他向聆姐挥了挥手走出店门。其实刚听到被帅哥偷画还蛮高兴的毕竟画画的可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兼系草呀。

    好险我轻轻拍拍胸口。差点就迟到了还好我跑得快。

    大学就是好不用担心过多的课业只要考试及格就可以了这可比高中轻松多了。一天也就一两节课还可以参加社团简直就是梦想中的地方。

    12点好不容易下课了天空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真是的明明早上还看不出来不过还好我有准备。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混入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偶尔会有一两个大胆的人肆无忌惮的在雨中穿梭而我只是看着。

    “林翼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淋雨呢?我们可以共伞啊。”一个娇声娇气的女声从后背处传来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冷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嗲的声音?

    “哦不必了我觉得淋雨的感觉很好。”这声音听上去暖暖的虽然只是应付式回答但还是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真的吗?那么我也来试一下。”天哪!走我后面那女人一定是狐狸附体真他妈做作。我听后心中又是一阵恶寒努力拉紧了那件薄薄的外套。真是还不到11月我怎么觉得冬天这么快就来了呢?

    “你别这样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你。”估计那小子也和我一样实在受不了那声音才做出这么绝的事。女孩你太可怜了。为你默哀。然后加快脚步向前走。

    走了几十步之后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准备回头看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死死拽住。“干什么?”我愤怒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也就是林翼。

    他居然直接忽视我的质问拽着我走向那女生面前。说实话那女生还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妆画得太过妖艳将原本清秀的脸完完全全遮盖了。

    “雨落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叫小奈梁小奈。”说完还好不客气的给了我一的大大的拥抱。这是什么跟什么?虽然我下意识想反抗但是这家伙劲怎么这么大?

    “是吗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雨落双目含情的对林翼那小子说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那拜拜。”林翼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死死的抱住我。晕我快缺氧了。

    在雨落走远后林翼终于松开了他的魔抓我又一次拥抱了那新鲜的空气。

    “对不起刚刚借用了你几分钟时间。”林翼看着我温柔的说。

    如果是平常我得了便宜一点会温柔的回复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好想戏弄一下林翼那小子。“喂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会很困扰而且也许会有你的fans来找我麻烦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我微笑着其实是笑里藏刀的问。

    “呵呵还真有意思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不过好吧既然你要我赔偿我就请你去吃饭吧。”林翼还是有点良心至少会请我吃饭。呵呵。

    “林翼你确定要在这请我吃饭吗?”我站在全市最高级的西餐厅前问他这里吃一顿几乎相当于我一个月打工赚的钱。他该不会吃完之后留我在这里刷盘子吧。

    林翼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拉着我往里走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一刷十几万。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走吧。”林翼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笑意。算了我就忽视掉好了谁叫他请我吃这么好呢?

    “你确定你吃饱了吗?”林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吃饱了呵呵。牛排太好吃了呵呵。”我丝毫不顾形象的用手背擦了擦满脸油污的脸。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是吗我又用纸巾使劲擦了擦脸好像没什么。

    “哦对了你的吉他弹得很好。”什么?是在夸奖我吗?

    “天哪黄河水倒流了吗?自命不凡的林翼在夸奖我呀。”其实我还蛮高兴的被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夸奖。

    无意中我飘了一下手表天啦都快1点半了糟糕去琴行快迟到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午餐。”我想林翼挥挥手便起身出去。真惨雨居然越下越大了照这种情况我是注定要迟到了。

    “雨下这么大迟到也没关系。”林翼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讲出了我担心的事。

    “但是迟到还是不好的。”我心急的看着天空中的朵朵阴云。

    “那我送你你不是有一把伞吗?而且我刚好要去那边。”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小声地说脸竟然泛起了红晕。

    “哦那一起吧。”我垂下了脑袋脸像火烧一般怎么最近脸红也会传染吗?

    我从包里掏出那把雨伞虽然很小但还是够两个人共伞。我撑开伞走到雨幕中粉红色的伞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林翼也进来了以前怎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高举起伞来好困难。林翼似乎觉了我的不便随即从我手中接过那把粉红的小伞我们就这样走在雨幕里。

    一点五十五分幸好准时赶到琴行雨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只是原先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了一丝纯洁的蓝色。

    “给你的伞。”林翼优雅的将伞收好放在我的手里。

    “你不要吗?拿好晚上应该会停雨记得还给我哦。”我将伞塞林翼的手中向他挥了挥手。那小子先是一愣然后竟傻兮兮的冲我笑真是长这么帅还对我笑糟了脸又开始烫了。

    “那谢谢了哦。拜!”还是这种温柔的腔调让人没办法感到讨厌。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现他的后背几乎都被雨淋湿了难怪我觉得伞里好像并不拥挤原来……真是的温柔难道是他的本性吗?望着他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的心中竟觉得如此温暖我是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音乐这条道路大概是因为妈妈给我留下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一架纯黑色的钢琴是妈妈最喜欢的一件东西。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似乎只会弹一曲子叫做《费加罗的婚礼》。只知道在我小时候妈妈坐在钢琴前十指穿梭在黑白的琴键中每每总是双目含情面带微笑那种微笑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不是那种被脂粉所掩饰的那时的妈妈在我看来就像天使一样浑身散着纯白的光芒似乎风一吹妈妈的背后就会“呼啦啦”的长出洁白的羽翼。

    一个下午我都坐在琴行里的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反反复复弹奏着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很模糊仿佛那身影只是一缕青烟稍稍触碰便烟消云散。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便匆匆而过直到老板轻轻拍我的后背我才意识到已经5点多了。雨似乎下了一个下午直到刚刚才放晴空气中还弥漫着桂花的清香和泥土湿润的气息。刚起身我便看见了一个身影林翼。

    “你怎么来了?”我急忙迎上去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窃喜。

    “哦来还你伞。“他挠挠后脑勺将那把折叠伞放在我手心。

    “哦其实你可以在学校还我不用这么急。”我将伞放回包包中背起我的吉他向屋外走去心中竟有一丝不舍。

    “那个……”林翼突然叫住了我支支唔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颊有些微微红扭捏得像个小姑娘。

    “什么?”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没什么。”林翼被我一问反而紧张起来急忙把红的脸转向另一边。

    “没事吗?哦那我可走了呀。”我笑着望向他真可爱像人偶一样可爱。

    “哦。”他故意将脸背对着我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一定很可爱。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替你说好了。

    “把手机给我。”我故意绕到林翼面前想看看他经意的表情。果然林翼那小子的脸就像猴子的屁屁一样太好笑了。

    “哦你要干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将手机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上我的手机号不一会就听见我包里艾薇儿那叫喊的声音。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的话记得打给我哦。”我笑着将手机还给他脸颊上竟升起了两片火烧云。说完我便转身向外跑去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哦谢谢。”屋内林翼握着手中的手机向屋外那风风火火的背影说嘴角则向上翘起勾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两天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上课总心不在焉的只要手机一有动静我的心中就会有莫名的期待我在期待什么呀?

    手机中传来艾薇儿的叫声我激动的拿出手机却看见一串陌生的数字心中竟有一丝失落。

    “喂。”

    “喂是梁小奈吗?我们是派出所的梁许胜是你父亲吗?”话筒中传来威严的声音我心中暗叫不妙那男人一定又在监狱中干了什么坏事。

    “是我就是。”

    “是这样你的父亲于昨天夜里病故想请你明天来清点他的遗物。”什么我只觉得耳内一阵鸣叫什么就这样死掉了。

    之后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这样死掉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就死掉了我还没报仇就死掉了。泪水最终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最恨的那个男人死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我会为他哭呢?

    不知不觉我捡起滑落在地板上的手机将林翼的号码按了进去嘟了几声之后便听到林翼温柔的声音。

    “喂小奈是你吗?”

    我强忍着哭声对林翼说:“是我我很不好你可以来见我吗?”

    “你在哭吗?好你在哪?我这就去。”林翼焦急地说我却将手机挂掉了拔下电板。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人我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像一个幽灵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游荡。明明不是梅雨时节天空中却飘起了小雨秋天的雨总是和这个季节一样让人有莫名的悲伤。夜毫无预兆的降临于这座城市街上的霓虹灯也亮了起来把这个城市打扮的花枝招展。

    不知不觉我竟来到了“魔蝎座”对面的小公园在寂静的夜空中“魔蝎座”三个用蓝色霓虹灯装饰起来的字显得格外耀眼。

    小公园里我坐在孩子们长荡的秋千上好像那个男人有带我当过秋千似乎我和他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冷冷的秋雨打在我的脸上真的好痛痛得我眼泪直流。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人难过?我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但我的心再听见他的死的时候竟然痛的让我窒息。秋天的雨真的好冷我坐在秋千上尽力抱紧自己的双臂以寻求一点温暖。也不知道自己在秋千上坐了多久只觉得雨越下越小对面“魔蝎座”的霓虹灯招牌还没有灭一直在冷空中出幽兰的光。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松开手臂紧紧抓住固定秋千的铁链铁链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小奈是你吗?”我静静的抬起头看见的是举着雨伞一脸焦急的林翼和聆姐。

    “小奈你怎么在这里淋雨生什么事了吗?”聆姐上前抱着我的脑袋在我耳边温柔地说。

    “他死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我还没有报复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我抱着聆姐嘶叫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留我一个人。”

    夜是漆黑的有人在这无穷的黑暗中撕心裂肺的哭泣……

    “聆姐小奈睡着了吧?”在“魔蝎座”里林翼轻声的问。

    “睡着了这孩子今天淋了雨现在还在烧已经给她吃了退烧药估计过一会就没事了。”聆姐从后台出来坐在吧台上。现在已经过了“魔蝎座”营业的时间酒吧里只有林翼和聆姐两个人。

    “唉!”聆姐叹了口气说:“今天小奈的爸爸过世了。小奈一直恨她爸爸恨她爸爸误杀了妈妈但在小奈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所以她爸爸的死对她还是有一定的打击。”聆姐缓缓的说出关于小奈的事心底掠过一丝悲痛自己和小奈的经历是那么相似只不过自己的妈妈是因为爸爸搞外遇而自杀所以自己对爸爸完全没有任何期望可言。

    “是吗?”林翼垂下了头刚刚在公园的一幕真是把他吓了一跳他从不知道那个舞台上狂野叛逆无所畏惧的那个女孩那么脆弱的一面。看见她坐在秋千上痛哭流涕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痛苦。看见她在秋风中瑟瑟抖的样子自己就想冲过去抱住她做她的依靠保护她不受伤害。

    “你喜欢小奈吧。”聆姐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嗯小奈是个让人想保护的女孩。”林翼静静地说仿佛在诵读千年的密码。

    “那就别让小奈受伤。”聆姐微笑着她觉得林翼也许是守护小奈的不错人选就像许迪会守护她。

    早晨6点多的时候许迪准时出现在“魔蝎座”里还是向原先一样两份林翼在陪着睡在沙上的小奈。

    “你来了。”聆姐接过许迪手中的保温瓶轻声道。

    “嗯小奈还好吧。”西装笔挺的许迪微笑着看着聆姐。

    “还好怎么早餐就只吃白粥吗?”聆姐打开保温瓶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啊?”许迪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你明天想吃什么?”

    聆姐吃了一口白粥说:“红豆汤。”

    “啊?我不会啊换一个好不好?”许迪向聆姐讨饶。

    “不行我就要吃红豆汤。”

    “啊?换一个啦。”

    睁开眼我便看见一张俊秀的脸林翼?

    “你醒啦。”林翼微笑着取下我额头上的毛巾。

    “你怎么在这呀?”我挣扎着坐起来我应该没有告诉他我在哪吧。

    “哦昨天我和聆姐把你从公园带回来的怎么忘记了?”林翼还是微笑着他难道不知道他有多帅吗?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怎么脸这么红又烧了吗?”林翼见我脸红了起来竟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晕我的脸越来越烫了。

    “嗯好像还有点烧我想还睡一会。”为了不让我的脸继续烫我只好对着林翼打马虎眼。

    “哦那你先睡我出去了。”林翼点点头对我温柔地说。

    “哦。”我急用被子捂住烫的脸假装睡觉。

    林翼出去后不一会聆姐就端着白粥进来了双眼饱含着笑意脸颊微微红。“别装睡了起来把粥喝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我睁开了眼反问道。

    “其实我不知道就随口一说。”领结小心的将保温瓶中的白粥倒入小碗中放到我面前。

    我接过碗来心中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好了我看你今天也不用去上课了等会我陪你去派出所。”聆姐坐在沙上又点上了一只烟。

    我的心又抽搐了一下原本早已平复的心情又变得难过起来。

    “别这样小奈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是你姐呀。”聆姐微笑着轻轻捏住我的肩膀。

    “聆姐谢谢了。”我的泪水有一次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

    “好了快吃这粥味道还不错。”聆姐别过脸深深吸了一口烟。

    下午聆姐陪我到派出所接收那男人的遗物。真是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就再没有别的了。我抱着这些遗物努力克制自己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却一定不是一个好女儿。那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就是死的时候也和以前一样。看着他的遗体躺在冰冷的钢板床上我就浑身不是滋味终于我还是哭了在一个叫父亲的人的遗体面前我像崩溃一样泪水洒在惨白的裹尸布上。

    聆姐从后面抱着我的肩在我耳边喃喃道:“小奈别这样别这样。”

    我说:“聆姐我没事我就是就是眼睛里迷了沙子一会就好。”但泪水还是无声的涌出眼眶。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车里一路沉默抬头就可以看见林立的高楼车窗外不时闪过繁华的商业街和大市。十字路口上川流不息的车流让我心头一阵慌乱我只不过是此中之一少了我地球还一样会转动。

    “到车站了我们下吧。”聆姐好心的提醒我。我唤起游离的神思匆匆的下了车天天幕早就由蓝色变成了灰色。

    “好了小奈准备一下你还要上台哦。”聆姐微笑着说。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给你咋过台呀。”

    “那就好你……你爸爸和妈妈会在天堂保佑你的。”

    夜晚的我是黑夜的女孩我把白天无法泄的痛苦焦虑等尽情的挥在这个不大的舞台上。我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嘶叫着尽情的宣泄我的痛苦愤怒。在舞台上我竟可以得到如此大的满足自由。

    “小奈今天就到这里吧。”聆姐开我下台后有点担心的对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却现吧台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林翼。

    “你怎来了。”我坐在吧台上对林翼说。

    “来看你你要回家吗?我送你。”他还是一样温柔温柔的让我感到害怕害怕某一天会失去这种感觉。

    “哦好你等我一下。”其实我是可以不回家的反正聆姐也不会赶我走。但我答应了他也许是想让温柔的气息再保留刻吧。

    回家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路灯下我们两的影子从长到短再变长只是唯一不变的是两人的影子是相互依靠的。

    “小奈其实我是有话想对你说。“林翼突然站定在路灯下面色有些微红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啊?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是笨蛋也不是缺根筋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告白是什么?想到这里我竟觉得双颊有些微烫还好我站在路灯的背面林翼看不清我的脸色。

    林翼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对我说:“梁小奈我喜欢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听见你在电话说你不好时我竟然会有一阵慌乱再看见你在雨中哭泣时我就决定了我要保护你。我喜欢你。”虽然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慌乱中我竟只是呆呆的站在路灯下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中。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快走吧。”见我没有答复林翼慌了起来竟快步走向前去。

    “喂。”怎么可以当没说过林翼你小子也太害羞了吧。我几乎是用跑的追上前方的林翼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惊喜。

    “怎么可以算了呢?你说过的话可是要负责的怎么可以当作没说过呢?”我气呼呼的对林翼咆哮着。

    “那么你的答复呢?”林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却在心底暗骂:林翼你怎么这么笨。我抬起头来林翼的下巴正好到我的鼻梁。我飞快的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唇印便飞快的向前跑去。

    我为什么要跑?当然是因为我的脸都变成传说中的红屁股了不逃难不成让林翼看笑话呀?

    突然我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拽住在惯性的作用下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拥抱了却防蹴不及的跌入另一个温柔的怀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两片温柔的唇就封住了我的口。

    路灯下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吻上了一个满脸惊慌的女子但女子脸上的表情马上换成了幸福的微笑。

    ( 爱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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