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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终于看到他的刺青(1更)
    诗听不忿道:怎么可能,小姐有什么事,自然第一个告诉我!

    那你怎么不知道她决意何时假死?

    这个apaphellipapaphellip,小姐自然还是没有决定!诗听不敢再跟秋雨影多说,她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简直狡猾透了!

    她差点就被他把小姐的秘密给诓了出去。

    还好她机智!

    原来是还没决定,并不是诗听姑娘不受重视,秋某误会了。秋雨影笑笑,走吧,诗听姑娘该回去了,外面冷。

    他说的彬彬有礼,实际上,还不就是让她继续回关禁闭的小屋儿蹲着去!

    哼!

    apaphellipapaphellip

    洞房里,凤乘鸾划拉出一块空地,拎了个垫子,防止碎瓷片扎屁股,就这么席地而坐,草草吃了饭。

    生气归生气,东西还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砸!

    她吃了几口,才注意到诗听一道塞进来的那个手抄的话本,于是随手翻开一页,当下就离不开眼了。

    只见他与她唇齿相依,百转千回apaphellipapaphellip

    哎哟,好看啊!

    听听真懂我的心事。

    凤乘鸾横咬着筷子,又翻了一页。

    再看,青王殿下,在那轿中,将他的王妃抱入怀中,指尖轻探apaphellipapaphellip

    嗯?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凤乘鸾啪地将书扣上,封面赫然几个大字,《青王抓妻》!

    再翻开里面,一、二、三,只有头三回!

    第一回,青王府中红灯乱。

    第二回,花街柳巷抓妻忙。

    第三回,轿中温存软声娇。

    啊apapdashapapdash!

    阮君庭apapdashapapdash!

    疯了疯了!

    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apaphellipapaphellip

    傍晚,房门大开,送瓷器的婆子们鱼贯而入。

    有人将地上的碎瓷片扫走。

    有人将新送来的一一搬进来,小心安置好。

    凤乘鸾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冷眼旁观。

    等到都收拾差不多,她喊住行在最后的那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喂,你,过来。

    王妃娘娘。那婆子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慌忙猫着腰来到床前。

    砰!咕咚!

    apaphellipapaphellip

    凤乘鸾听说,涵王府深处,有一处温泉,如今,涵王一直不露面,这府邸连同那温泉,就一并被靖王霸占了。

    靖王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去温泉沐浴。

    沐浴,就一定会脱光!

    凤乘鸾口中,将长簪一咬,抬手利落地将长发盘起,之后狠狠将簪子一戳,换了婆子的棉衣,棉鞋,推门踏入积雪。

    今晚,让你也体验一下没穿衣服出门的爽感!

    明天,再找个说书的,替你编上一百零八回,讲的是青王温泉会天仙,被天仙偷光了衣服,又被婆子们围观的故事!

    老子要让人把你屁股上的每一颗痣都长在哪儿,都清清楚楚写下来!

    那温泉四周,并未围墙,只栽了密集的冬柏,将里面掩了起来。

    凤乘鸾不必走门,轻易越过柏树丛,就进了里面。

    刚好,秋雨影端着衣裳进来,放在池边,殿下,今晚,王妃睡得早,送过去的瓷器,也没动。

    水汽氤氲中,隐约见得阮君庭的背影,正张开双臂,舒坦靠在池边,她该是累了,再过两日,就乖了。

    呵,殿下英明。

    嗯,这儿不需要伺候了,你去吧。

    好,属下就在外面,殿下有事,随时召唤。

    秋雨影退了出去,温泉中,就剩下潺潺的水声。

    阮君庭背靠着青石,将头枕在上面,许久不动,似是睡着了一般。

    凤乘鸾瞅准池对面那一摞衣裳,蹑手蹑脚从柏树丛后面往外挪。

    没走几步,水中哗啦一声响。

    她就嗖地躲到一块假山石后。

    之后,又没了动静。

    睡着了?

    还是睡得太沉,将自己淹死了?

    凤乘鸾悄悄从假山石后探头,这一眼间,刚好阮君庭小睡醒来,唰地从水中站了起来!

    她啪地捂住眼睛!不能看!

    可转念一想,怕什么啊?她今天是来干什么哇!

    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想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

    凤乘鸾的两只手各摊开一条缝,便见到阮君庭半截身子浸在水中,向对岸走去。

    这一看,她一双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身材,什么痣,什么宽肩窄腰乱七八糟,都看不见!

    他背上是什么?

    赫然一只背生六翼的猛虎刺青,覆盖了整个健硕的脊背!

    那上山猛虎,回头间,眼若铜铃,凶光必现,背后六翼振翅欲飞,一只虎爪,正正刚猛有力地按在他的肩头,仿佛要攀附着他的肩头一跃腾空!

    肩头的刺青!!!

    凤乘鸾差点叫出声,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池中,阮君庭刚刚上岸,正弯腰拾起衣裳,听见声音,向她这边看来,先是稍稍些许惊讶,之后脸上绽开淡淡一笑,你这么有本事,能溜出来,却没本事出来见我?

    他说话间,已经将浴袍穿好,懒懒系了带子。

    出来吧,不用怕,我穿好了。他闲淡地立着水汽那一头,就如从仙境中恍然出来的人一般。

    凤乘鸾在那一头,愣愣地盯着阮君庭,像盯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早就忘了自己是来寻仇的。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阮君庭见她不肯出来,便赤着脚,绕过温泉池的嶙峋青石,向她走去,偷看别人洗澡,反而被人吓到的,你倒是第一个。

    凤乘鸾的目光,随着他走近,一刻也没离开,想将他看个明白,他的肩头怎么会有刺青?

    虎爪!

    她好像记起蓝染肩头刺青的模样了,可又不是完全记得。

    若是能让她看一眼,她一定能认得出来!

    她蹲在石头后,仰着脸,眼巴巴地望着他走来,站在她面前,那长发还湿漉漉的,乘着池中氤氲水汽,洁白的浴袍,随意裹着身体,悠然自得。

    阮君庭在她面前蹲下,指尖勾勾她的下巴,笑得那么好看,怎么了?呆了?

    阮君庭apaphellipapaphellip!凤乘鸾忽地抬手,措不及防,将他左肩的浴袍一扯!

    空的!

    空空如也!

    什么刺青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她脑子里轰的一下,懵了。

    刺青呢?她问,你的刺青呢?

    呵,原来是这个太凶,吓到你了?阮君庭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微微偏了偏头,不是一直都有,不用怕。

    凤乘鸾用力摇头,不,阮君庭,你的刺青呢?我方才明明看到了!

    阮君庭伸手,将衣裳拉起来,重新盖住肩头,你找刺青做什么?

    你快告诉我啊,你肩膀上的刺青去哪儿了?凤乘鸾急得站起来。

    阮君庭也随她站起来,依然不紧不慢,呵,无非刺上去时,用了特殊的药水,身子若是热到一定程度,就会显现出来,

    他俯身靠近她,泡温泉的时候体温升高会有,战场杀人的时候热血沸腾会有,还有的时候,心情十分激动,也会有,你要不要试试?

    凤乘鸾向后退了一步,那你现在泡给我看!

    他笑地温柔,低声逗她,先告诉我,你这么急着看它做什么,我就给你看。

    凤乘鸾静了一瞬,用力抿了抿唇。

    阮君庭这么傲娇的人,她若是说,她只是想鉴定一下他肩头的这一个,到底是不是跟蓝染的那一个一模一样,他一定会很生气。

    可是,她真的真的一定要看,不看一眼,这辈子都不死心!

    她抿着的唇,变成了轻咬,看在阮君庭的眼中,牙根子又阵阵发痒。

    却冷不防,被凤乘鸾两只小手突袭,这一推,好大的劲儿,她整个人随之扑将上去,扑通apapdashapapdash!

    两个人一起摔入池中,溅起满池水花。

    水色还未落尽,她已经攀着他的肩头!

    猝不及防地好,令人有些受宠若惊。

    凤乘鸾的手,搭上他的肩头,将湿淋淋的衣衫扯去。

    她一面斜着眼盯着阮君庭的肩头,赫然眼睁睁看见,他肩头的刺青渐渐显出墨色。

    一只猛虎的利爪,悍然出现!

    与前世风雨亭中那模糊的记忆,合二为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蓝染!

    心底沉沉一声唤!

    她双臂环过他的身体,将正拥着她,无比认真的人紧紧抱住,蓝染,是你吗?是你吗?是不是你?

    她眼眶中,滑落的泪珠,比起温泉水,有些凉。

    阮君庭蓦地睁开眼,将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温声低语,珍而重之,怎么哭了?嫌弃我又欺负你了?

    他有些慌,小心翼翼用指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凤乘鸾恍惚间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眉眼,这么近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前世今生。

    蓝染apaphellipapaphellip她极小的声音,却似用尽了全部力气。

    他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风雨亭里的人,不会错!

    她仿佛记起那夜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脸,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与眼前这人,如出一辙!

    可就这一声,阮君庭紧紧揽着她腰间的手臂,骤然一松。

    他在水中,向后退了一步,所以你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证明,本王是不是你的蓝染?

    不apaphellipapaphellip凤乘鸾想解释一下,却又觉得,他说的并没有错。

    你为了寻到他,不惜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本王若是那并不存在的人,你就欣喜若狂,本王若不是,你便弃如敝履?然后再去寻了下一个肩头有刺青的男人,看看他是不是?

    不是的,阮君庭!凤乘鸾有些慌了。

    他的肩头有些什么,竟然需要靠你如此手段才能证明?你们之间,只是他几千里送你回家?他的嗓音里,已经酸得不能再酸,你就这么想找到你的蓝染?

    阮君庭的手,背向身后,暗暗紧了紧。

    他凝视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她越慌,越急着想解释,他就越是心尖酸地发疼。

    凤姮,这番话,本王只说一次,你听好了!不管你上辈子的蓝染是谁?哪怕他就是阮君庭,那也不是本王我!你已经死过一次,前世之事,不管你与他做过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但这一世,你只有本王一人,心中眼中,永远都没有什么蓝染!

    他转身再不顾她,大步离开温泉,肩头湿透的浴袍半掩,贴裹在脊背上,那青黑色的猛虎,隔着衣衫,仿佛呼之欲出。

    送王妃回去,除夕夜宴之前,再也不准出来!

    喏。外面,秋雨影应声答道。

    凤乘鸾呆呆立在原地,一颗心仿佛沉入不见底的深潭。

    如果他就是蓝染,那上一世濒死之时,那个料理她身后事的又是谁?

    阮君庭对今日之事,如此震怒,却毫无意外之色,以他那般缜密心思,是不是早就已经循着她与他讲的前世之事,寻到蛛丝马迹,之后洞悉了一切,可没有与她提过半个字!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是因为小心眼儿,不喜欢她提那两个字?

    凤乘鸾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木然跟着秋雨影,又老老实实回到关禁闭的那间红灿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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