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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
    像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清歌感觉浑身像个纸片人一样,轻飘飘的透过空间的缝隙落入了另外一处空间。

    才缓过神,清歌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还未打量周身的环境,便听到一声声震耳欲聋得鞭炮声。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有人喜庆的说着,吓得清歌脚下一跳。不过新娘子不是她,此刻的清歌正站在范府大院里,和范府众人一起迎接着新娘。

    范府里张灯结彩,大红色的喜字贴满了门扉窗户。清歌讶异的往四处张望,她怎么忽然就回家了。

    不过也没有时间给她弄清思绪。

    在一阵喜庆的喧闹声里,一辆大红的轿子从范府大门停下,随行的两个媒人从门外快步的进来讨喜封。

    这是范府里谁成亲?

    清歌伸着头望外面张望,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男子背对着她,往轿子而去。

    “新郎官来了。大家快让让。”

    人群识趣的让开一条路,让新郎拿着红纸裹着的筷子往轿帘上一挑。然后新娘子手搭在新郎官的手臂上,缓缓下了轿子。

    新娘一身大红色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喜服,头上盖着个大红色的金边红盖头,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从新娘窈窕纤细的背影来看,倒是个美娇娘。

    两人从轿子处离开后,转身正面朝向范府大厅处走去。

    这一转身,清歌连忙把视线放到新郎官身上,这一眼望去,清歌惊的小口微张。

    这穿喜服迎娶新娘的男子正是范九。

    可他不是和自己一同去了孟龙潭,住进了伽蓝寺里吗?怎么忽然之间范九就回到家中成亲了?

    “喜报,喜报!”

    忽然有人敲锣打鼓的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恭贺范祭酒大人,您府上的范清简公子中了举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儿中举了?我儿中举了!双喜临门,来人,赏赏赏!”

    范父听到喜讯,立马叫下人给了喜封撒了喜钱,周围的人不停的祝贺,瞧他们高兴的样子,还以为是他们自己中举了。

    有人中举了?范清简中举了?

    清歌呆愣的站在人群中,一脸的懵然。无他,范清简正是她哥哥范九的名字,以范九吗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竟然中举了?

    这不荒缪吗?是主审的考官们眼瞎,还是她在做梦?

    不对!

    洞房花烛金榜题名……

    这不是范九自己说的看到的壁画吗?

    是了,他们现在伽蓝寺里的大殿,莫名的被一阵吸力给吸走了。那她现在所见的这副场面是壁画里的景象?

    那还有两个人呢?范九和朱孝廉走去了哪里?

    “一拜天地。”

    还没等清歌理清思绪,新人已经到了大厅对着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

    紧接着,新娘和新郎对着范父范母跪下。

    清歌赶忙的挤过人群,来到大厅。朱孝廉她不知道在哪里,但是这里有个正在结婚的范九。

    “夫妻对……”

    “等等,不能拜快停下,范九!快停下,你这是在做梦,是在壁画里!”

    喜官的声音被闯过来的清歌大声打断了。

    清歌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和范父范母不悦的目光,伸手拉着身穿喜服红光满面的范九就往外走。

    “范九,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你快醒醒。”

    清歌边拉扯着范九往外走,边苦口婆心的解释。

    然而,被她拉扯的范九纹丝不动,甚至满身怒气的看着清歌。

    “十一娘你闹够了没有!”

    “不是我闹,你自己做的梦你没感觉?就你这副德行能考的上举人,还有这般才情美貌的女子会看的上你?”

    清歌觉得范九简直是顽固不灵,那么多破绽和漏洞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自欺欺人还要继续多久?

    “你……你真是不识抬举,别仗着是我妹妹的身份就胡闹!”

    清歌的一番话让范九怒气冲冲,他今日大好日子。双喜临门岂得清歌来搞破坏。

    “十一娘你太不懂事了,你兄长的婚堂你怎可胡闹。”

    大厅上坐在高位的范父范母皱着眉头脸色不悦的指责清歌,就连围观的众人也纷纷言语议论着清歌。

    “范清简!你忘了我们去了孟龙潭的伽蓝寺,飞入壁画里了吗?你再这样就回不去了。”

    清歌也不免怒气上升,她本是好心,可谁知她说到伽蓝寺时竟然失声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嘴皮子在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十一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范九沉着脸,见清歌还是胡闹的样子,大手一抬对着清歌的脸就挥去。

    “范九,你……”

    清歌没想到范九会打她!

    然而还未等范九的手落下,一道身影极快的从人群里冲进大厅,大力的拉住清歌就往外跑去。

    随着她们脚步向范府外走去,本来和蔼可亲的范父范母,和喜气洋洋互相道喜得众人脸上纷纷脱落出一层层的白泥来。

    露出面色恐怖脸色狰狞的青面恶鬼来。

    这让不禁回头看望的清歌吓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要是她才将继续停留会怎样,这到底是壁画还是幻境,或者亦是真实的所在?

    对了,范九还在里面……

    “范九这个蠢货!”

    虽然清歌嘴里骂着,可心里却难受极了,要是范九听她的就好了。

    “喂,十一娘你骂我干嘛。”

    忽然,前面拉着清歌的人停下了,他们已经出了范府的大门,随着他们的离去,外面街道和范府的画面像是易碎的琉璃一般,哗啦啦的破灭了。

    “你是范九?”

    清歌讶异的看着身前气喘吁吁的人,面容上看去他是范九不假,可是里面那个范九又是谁?

    “你不是在里面吗?”

    “谁说里面那个人是我,话说十一娘作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你连那个是我都瞧不出,你才是真蠢。”

    “那你一开始怎么没出现,不阻止这场荒诞无稽的闹剧?”

    清歌不免对范九翻了个白眼,这厮讨嫌的是范九无疑了。还敢说她蠢,明明他一开始没出现,害的她认为拜堂那个才是真的范九不是?

    “我……现实里达不到这副美景,还不能让我做做梦观摩观摩臆想一下啊?”

    范九知道理亏,声音慢慢小了起来。

    “你还知道你在做梦啊?亏我担心的……”

    清歌看着范九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得,感情在里面她都是瞎忙活,白担心了。

    范九想到在范府里面清歌为了让他清醒,不顾危险的关心的举动,这次他倒是没有和清歌抬杠了。

    “接下来,我们又该从哪里走?”范九问着清歌。

    清歌茫然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要往后处去。

    场面如同泡沫破灭了后,他们正所处在一片苍白之中,白茫茫一片的除了彼此见不到任何一个人,也见不到任何一个建筑物。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白夜,没有山川。只有空白和虚无。

    “明明我们都没中招啊,怎么还不把我们送回去,这操蛋的鬼地方。”

    难不成还要这样呆一辈子不成?范九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清歌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什么。

    手

    “对了,哥哥,你来时在里面有没有见到朱孝廉?”

    “朱孝廉?”

    范九仔细的回想着,几分钟后他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看见朱兄,你瞧见了?”

    “我也没有。”清歌手扶着下巴,继续说着自己脑海中的猜想。

    “会不会我们是三个人进来的,也要三个人团聚了才能出去……”

    清歌说完,不禁脑疼。也不知道这样的鬼地方哪里能找到朱孝廉,难道她们要在这个古怪的空间被困一辈子吗?

    忽然隐隐约约间传来一阵阵飘渺悦耳的仙乐之音,声音逐渐增大,越来越清晰放佛近在咫尺。

    清歌和范九不禁循着声音往前走去,白茫茫的一片中,有了云雾缭绕,再往里走忽然见殿堂楼阁重重个迭迭,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诸多身形来来往往。

    清歌和范九停顿了一下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问,坚定的继续走了上去。

    待两人越走越近,白茫茫的空白悄然消逝,脚下踏上了上好白玉铺盖而成的地面,袅袅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宫殿,一阵异香扑面而来。

    青瓦雕刻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清澈透明又闪着七彩的琉璃瓦,就连柱子都是耀眼的金色。

    路的尽头有个冒着雾气的池子,池子旁边广场上身姿绰绰的仙女穿着流仙裙舞姿优美的翩翩起舞。

    大殿上顺着玉阶往上最高的位置,有熠熠生光的珍珠一颗颗串成了帘子,挡住了后面的场景,看不清是何人坐在了此处,

    而下面两旁放着桌椅,桌上放满了各类果珍美酒,容貌各异的人坐在上面,有说有笑的杯盏交错,品着美酒看着美人好不快活。

    这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吸引住了清歌和范九的视线,只见他面容白皙五官清秀,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色长袍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不是朱孝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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