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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覆水难收
    “不可能,觉对不可能…”

    箫絮茹刚才还歇斯底里的吼着,突然停动下来低声说:“他叫朱笛,朱棣,朱笛。”

    原来他是在骗我,箫絮茹从怀里掏出玉佩,仔细瞧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墨玉,上面龙飞凤舞的朱子,终于明白了,她怎么能这么傻,还有锦娘家怎么会在应天,她不让抢她的姐夫,原来他就是大明开国统帅徐达的女儿。

    箫絮茹把墨玉摔在榻上,袖子擦了擦眼泪,越擦眼泪越多。

    常瞧的目光慢慢变冷,那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变得有些陌生。

    “茹茹,你说过不会嫁给什么将相王侯吗?如今燕王权倾天下,你本在这山野长大毫无心机,怎能去搅那趟浑水,你也不问问师傅和我愿不愿意。”

    韩谷子顺了顺箫絮茹的长发,柔声说:“你师兄说的对,你也就适合这山野自由自在的生活,瞧儿是个不错的孩子,师傅期望你们成就一段好姻缘,也了却了师傅的一桩心愿。

    常瞧欣喜万分。

    箫絮茹拉着哭声吼道:“你们都出去,我讨厌你们的自作主张,我和师兄不可能!”

    她躺下撤过被子捂在头上。

    常瞧只觉得当头一棒,把刚才热血沸腾的心打回了原形。

    韩谷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常瞧出去。

    他柔声说:“茹茹,反正你年纪还小,婚缘的事不急,你先好好睡一觉,我让瞧儿做你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

    箫絮茹一声不吭故意装死。

    韩谷子摇了摇头,拍了拍常瞧的肩膀,一并出了门。

    长生谷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势,气候湿润,满山遍野都种的草药,到了开花的季节,这里成了花的海洋,那红灿灿一片的正是红花,仆人们忙着采摘。韩谷子和常瞧路过,大家都过来打招呼。

    韩谷子背负着手看了一眼大徒弟慢悠悠的说:“瞧儿,我看你还是收心吧!”

    常瞧眸光闪过一丝不悦低声说:“师傅,覆水难收,我也没有办法。”

    韩谷子蹙起眉头叹了口气沉声道:“从小到大,茹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她是性情中人喜欢英雄气概的男人,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早点收心,我看玄玉不错。”

    常瞧急声说:“师傅,你怎么突然又提玄玉,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茹茹喜欢燕王,我早就看出来了,可缘分这东西是上天注定好的,但愿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常瞧失落的心突然跌到了谷底,从小就喜欢师妹,有一次他们去山上采摘野果,回来的路上师妹把脚扭了,脚面又青有肿,常瞧心痛的不得了,现摘的红花柔出花汁给她按摩,等按摩完肿消了,哭成泪人儿的师妹,脚不痛了立即喜笑颜开,常瞧背着师妹回来,那时候十六岁的少年开始心猿意马,想着这一辈子就陪她练剑,给她做饭,着急了带她游山玩水,一生一世一双人做那神仙眷侣。

    一直把这样的美梦做了多少年。

    慢慢地她长大了,花儿一般的容颜。常瞧控住不住那颗燃烧的心愈燃愈烈,当草原来信催着回去和格达成亲时,常瞧不得不求师傅前去阻止。正当知道和亲的事由李元慧顶了缺,常瞧乐的几天没睡着觉。

    如今师妹说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是名振漠北的四爷,杀戮无情的燕王,常瞧的心都碎了。为什么这颗为她跳跃的心,她却感觉不到。不是没有表示,而是她装作不懂。

    “瞧儿,回去吧!至于你们有没有缘分,就看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了,眼下茹茹心情不好,我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常瞧急声说:不行,师傅,我也去。我得跟着她,免的出什么乱子。”

    韩谷子一脸不悦。

    “我曾经说过情这个东西得你情我愿,不要强求,免得伤人伤己,茹茹的身体你也知道,最忌大悲大喜。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见师傅不太高兴,常瞧连忙应了一声。

    “好吧师傅,我听你的。”

    时间是把两刃刀,一刀斩断了过去,一刀切开了未来。

    箫絮茹终于睡不住了,起来梳妆打扮一番,爬到屋后的山坡上坐了下来。

    谷月喜不自禁,跟在主子也坐在旁边。

    “主子,你终于起来了,谢天谢地。”

    半月以来为叫主子吃饭谷月都哭了几回,听说主子得了相思病,谷月心疼的不得了。”

    箫絮茹遥望着谷口发呆,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那话到底是说给表姐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既然你心里有我,又何必装着不懂。”

    我心里有他吗?箫絮茹嘀咕了一句。

    那夜他背着杀狼,不是自己有多么不堪,而是想试探试探他会不会答应,那伟岸的身姿宽阔的后背,如果能让他背上一回,那是何等的幸福,第一次仰慕一个男子的背。他尽然没有拒绝,当双手拦上他的脖颈,允吸着男子独特的气味,心底升起一丝贪念,多想就这样一辈子。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这颗心已经偷偷的喜欢上了他。

    他尽然是燕王,他为什么要娶表姐。他并没有认错人,像师傅说的他必须得和瓦剌和亲,为了他的宏图大业,他会舍弃个人幸福,他要边疆长治久安,他要瓦剌牵制鞑靼。如今像他说的,良宵一刻值千金,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箫絮茹不由自主又开始流眼泪,早知道这颗心这么痛就不该易容,早知道他要娶表姐就该对他说清楚,明明临行前他问她有没有要说的话,她仍然逃避了。

    问问这颗心,嫌他有妻室,难道真的那么在乎他的妻子吗?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有几个女人算什么,连父亲都有几房妾,何况他是燕王。

    可为什么看见他抱上表姐的那一刻嫉妒填满了整颗心。

    箫絮茹一声叹息,将所有的悲欢离合一口气叹息完了。

    好,如果他心里有我,绝不会把表姐当成我,他一定喜欢的是表姐的那张脸,既然男人都在乎容貌,那就让他娶好了,我又何必在这里自暴自弃。

    “谷月,我要吃饭,去宰两只鸡给我囫囵炖了,我要吃鸡肉。”

    谷月一听主子要着吃饭,脸上笑开了花。

    “遵命,主子,我这就去宰鸡。”

    硕大的红木圆桌的上摆着两个大圆盘,里面的两只囫囵鸡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盆蘑菇鸡汤。

    谷月一脸讨好盛了碗鸡汤放在箫絮茹眼前。

    箫絮茹接过玄玉递给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拉过磁盘三下五除二把整个鸡分裂成数快,好像那只鸡与她有仇,两手两个鸡腿,左一口,右一口狠狠的嚼着鸡肉,那样子让谷月和玄玉惊大了眼睛。

    不一会,一只鸡只剩下一堆骨头,箫絮茹喝了一碗鸡汤打了个饱嗝,玄玉递给帕子箫絮茹擦了擦手。

    她懒洋洋的说:“这只鸡留给师傅和师兄吃,你们要吃什么自己去做,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谷月和玄玉异口同声应道:“知道了,主子。”

    两人同时舒了口气。

    主子终于缓过来了。

    “玄玉你去给韩师傅和公子报信就说主子缓过来了。”

    “好,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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