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于下水道上游的某个大部落。
部落虽然被十几只大如橘猫的红眼睛老鼠围攻溃散，但对于普通的老鼠而言，它们强壮，且善战。
它反应迅速，躲避要害。
然后一口咬在小老鼠脖颈上。
它想得很好，用轻伤的代价换一条命。
但，一下嘴它便发现了不对劲。
小老鼠的皮肤变得很柔韧，它一口咬下去也只是微微凹陷。
虽然据它感知，它能够咬破。
但，这需要时间。
生死战斗中，一分一毫都至关重要。
见老鼠被小老鼠撕咬，自己却无法咬破对方的皮肤，白毛老鼠叫唤一声，和剩下两只大鼠一同上前围攻。
“吱吱！”
一阵剧痛从身上传来。
小老鼠大叫一声，但转眼便放下心来，专心攻击身下的老鼠。
因为后面的三只老鼠根本无法咬破它的皮肤。
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暖流往皮肤涌来，使皮肤更加坚韧。
些许疼痛，它还能忍受。
很快，身下老鼠鲜血流出，脖颈，背脊，腋部都是小老鼠撕咬的伤口。
见身下老鼠断气，小老鼠猛然转身，龇牙咧嘴，嗜血而又疯狂。
“吱吱~”
“吱~”
几只老鼠被它气势所摄，有些迟疑。
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吱！”小老鼠大叫一声，往前几步，白毛三鼠纷纷后退。
再进，再退。
待到了无路可退时，白毛鼠突然大叫一声，“吱~”
好像要破釜沉舟。
被它叫声一吓，小老鼠停下脚步，就这么看着它。
突然，白毛鼠匍匐在地，表示了臣服。
剩下两只也纷纷臣服。
“吱？”小老鼠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弄懂白毛鼠的意思。
它本来想把它驱赶的，但一露出这个意思，白毛鼠就激动不已。
白毛鼠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太好了。
入口极其狭窄，而且里面空间很大。
既可以防御红眼睛老鼠，也可以安顿一家老小。
思考片刻，小老鼠决定接纳白毛鼠。
因为它实在是有些独木难支，剩下的四个兄弟姐妹一个只知道拱墙，剩下三个胆子太小。
而白毛鼠几个实力很强。
差点就破了它的防御。
这不是玩笑话，它能够明显感觉到暖流的流逝，若刚才白毛鼠它们再坚持一会，它的皮肤就会被咬破。
不过，接纳也不是让它们住进自己的家。
而是住在旁边的那个小洞内，而且每天上交一部分食物给它。
具体多少，看它多少能吃饱。
而旁边的那个小洞离小老鼠的家不远，大概七八米的样子，就在一个破裂的水管下方。
除了有些潮湿和小以外，其他的都好说。
安全，不缺水。
作为老大，小老鼠负责提供保护，不让红眼睛或者其他老鼠攻击占领这里。
交易达成，白毛鼠开始指挥母鼠照顾幼崽，自己和儿子们去外面叼些食物回来。
过了一会，白毛鼠它们终于停下动作。
老鼠洞角落堆了一小堆食物，这应该够它们吃几个星期了吧？
“吱~”
小老鼠走出洞，看见洞口的这一堆食物，精神一震。
自从仓库的食物被白鼠浪费后，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食物呢。
“吱吱~”
小老鼠欢喜不已，上前几步，找了个位置吃了起来。
正吃着，它突然停下动作。
它感到自己吃下的食物在腹中化作暖流涌向心脏。
然后又从心脏流遍全身。
很温暖，很舒服。
就像冬日里的回笼觉，让鼠沉迷。
同时，脑中不断有嗡鸣声响起。
它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小老鼠眼睛微微发红，眼前，周围的一切都让他充满食欲。
“吱！”不远处的白毛鼠见状，尖叫一声，就想带着家人逃跑。
那些红眼睛也是这样。
就在这时，小老鼠却诡异的平静下来。
“吱？”看着远处的白毛鼠一家，小老鼠疑惑的叫了一声。
似乎很奇怪它们为什么跑到那里去了。
“吱吱？”白毛鼠呆呆的看了一会小老鼠。
见它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应该是看错了吧？
白毛鼠带着家人回到自己的家，繁衍生息。
它也是少有的智慧种，只是智慧只有人类的三四岁大小。
回到老鼠洞，小老鼠趴在角落。
似在睡觉，实则假寐。
若从外界仔细看来就会发现，现在的小老鼠体型小了一些。
虽然总体只缩小了四分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体积，但确实是小了。
刚才吃饭时，它几乎控制不住什么的增长。
随着暖流，身体不断增长，然后食欲大增。
体型带来的增长很舒服，但却会使增长者沉迷其中，身体被剧烈生长带来的能量缺失所驱使，不断吞噬能吃的一切。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它努力控制住了身体的增长。
它仔细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体型虽然小了一些，但力量却明显多了许多。
至少比之前多了十分之一左右。
而且，肌肉的密度，骨骼的强度也大幅度增长。
欸，肌肉是啥？
骨骼又是啥？
小老鼠懵了一下，旋即起身。
它现在对脑中莫名其妙冒出的词汇已经习惯。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精力宣泄出去。
小老鼠眼角微红，努力压抑着无处释放的精力。
它虽然已经到了可以交配的时候，但它对那些没有智慧，在污水粪坑中乱钻的异性同类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走出老鼠洞，看了眼门口的白毛鼠......
嗯~
如果和它打一架
“吱~”小老鼠叫了一声，战意高昂。
但白毛鼠显然不打算应战，它求饶的叫了两声，然后往洞里缩了缩。
“......吱”
算了，刚当老大。
下水道中，老鼠的叫声少了很多，但肉腐烂的味道却更加严重。
夹杂着下水道特有的淤泥味道，小老鼠敏感的嗅觉给了它重重一击。
哪怕它已经习惯了下水道的味道，但这味实在太冲......
呼~吸~呼~吸~
小老鼠努力让自己适应味道，然后往远处走去。
它需要发泄身上的精力。
正走着，它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它。
不！
不是感觉，就下水道的倒影便可以看见它模糊的身影。
小老鼠又往前走了几步，见身后仍然跟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