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道在陆晨体内来回冲刺了一阵才渐渐平缓。
他气喘吁吁地问道，“这、这是…什么啊？”
“玄力相冲。”圣师解释道，“玄力炼成的武器具有一定的特殊能力，但只有玄力配对者才可以使用。而你的武器本质是没有用到你的玄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晨听后不免有些失望，“就是山寨货的意思咯……”
玄师微微一惊，“山寨货？”他从没听过这个词。
“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词语，意思是假冒伪劣。”
“有趣的词。”圣师微笑道，“不过，准确来说的有点区别。你的武器虽然很容易损坏，但是威力一定惊人，跟你将要修习的玄术方向非常相似。”
陆晨本以为穿越到的这个世界，只是类似古代中国的地方，却没想到际遇越来越奇，越来越玄幻。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因此心生强烈的期待。
“那我们开始吧！”
从这天开始，陆晨每天上午和杨暮兰，还有皇甫明一起上顾卫的刑侦课，下午则单独去圣师那修炼玄术。
三天后，圣师的课程结束，陆晨累得在观邸昏睡了整整一天。杨暮兰找他不见，生生担心了一整天。
“昨天你跑哪去了？”
“抱歉，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翌日中午，陆晨和杨暮兰在林间散步闲话。
“你到底在练什么呀？”杨暮兰刚问出口，就想起这事是保密的，忙改口，“我忘记了，这是不能说的……”
“圣师下了封口令，我也没办法。”陆晨无奈道。
“现在三天已过，你一会儿不用去圣师那里了吧？”
“嗯，不过……”陆晨挠了挠头，轻声道，“我接下来的修炼还是要单独进行……保密。”
“……”
这次连杨暮兰都快无语了。
又是保密！保密！保密！啥都不说！哪有这样的！
午后的修炼课程一般是在宽阔的山腰平地上自习玄术，但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杨暮兰静不下心，根本无法好好修炼。
她几次用不好最简单的玄术，这摆在平常是不可能的事。
皇甫明瞧出了她的焦躁，边打坐打搭话道，“是不是在想陆晨到底在做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知道了。”
皇甫明表面淡定，实际也在想，想的牙痒痒。
陆晨这个他自认为的对手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和谜题，甚至让他难以入睡。
“要不要……去看看？”他提议道。
“可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杨暮兰反问。
“我知道。”
皇甫明说罢，轻抬手，一个透明的琉璃球从树林中飞了过来。
“你用玄术跟踪陆晨？”杨暮兰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皇甫明的玄术方向是御灵，其特性是控制，修炼得当便可以控制万物飞行。
之前陆晨一直在山顶观邸修炼，皇甫明不敢做什么手脚，但今日他不在圣师那，皇甫明立即抓住机会，用玄术操控一只琉璃球跟踪陆晨。之后只要让琉璃球飞回，再沿着它行进的轨迹重新走一遍，就可以知道陆晨在哪。
“你要是不去的话，便继续修炼吧……”皇甫明道，“我今天一定要去看个明白。”
说着，他起身迈步，杨暮兰眼看他就要走远，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换成谁，都忍不住的，她想。
琉璃球在围着修行之地的树林中缓缓前进，他们在落满树叶的泥地上走了一会儿，听到不远处有水声传来。
“是瀑布的声音。”杨暮兰道，“第一次听见。”
“看来圣山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皇甫明道。
他们在树林的尽头停下脚步，找了棵宽大的树干，躲在后面，探出视线。
不远处，瀑布隆隆而下，形成了一个大水潭，一个圆形的石制平台“浮”在水面上。
顾卫和陆晨正在平台上对练。
陆晨并没有用那柄奇刀，只是拿了把普通的短木棍，代替刀用，而顾卫用的是长长的圆头棍。
长棍的横扫、直刺均被陆晨躲过，陆晨甩刀劈脸，被顾卫轻松架住……两人你来我往，看似不分高下，实则顾卫游刃有余，陆晨气息紊乱。
让皇甫明和杨暮兰纳闷的是，他们只是普通的武功对练，并没有用一丝玄术的迹象。
“你怎么看？”皇甫明压低声音问道。
杨暮兰答道，“说不好……总觉得这不像是在修炼玄术……”
“我看也是，先观察一下吧……”
“要不还是算了吧，被发现了，或许会被圣师处罚。”杨暮兰心生退意。
皇甫明嗤笑一声，“要退你退，我今天一定要搞明白陆晨的秘密。”
虽说杨暮兰一点也不想和皇甫明独处，但她同样好奇陆晨究竟在做什么，还是强忍着不悦继续看。
顾卫和陆晨斗了片刻，最终以陆晨倒地结束。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趟圣师那。”
“成，你慢慢回来，我累死了。”陆晨看着天空，大口气地喘着气。
“不行啊，还得多锻炼。”
顾卫提着棍子往瀑布的背面走去，那里有个向上的阶梯。
杨暮兰猜想这瀑布的正路肯定连同观邸的某个地方，而皇甫明完全没在意顾卫去了哪，只知道“机会来了”。
他走出树林，踱步迈向平台。
陆晨闻声，用手肘抬起上半身，见是皇甫明，略有吃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皇甫明直言不讳。
陆晨笑道，“小心被圣师处罚。”
“就算被处罚，我今天也要挖出你的秘密。”皇甫明突然挥手，“去！”三把笔直的飞刀立即从他袖中飞出，刺在地面上。
陆晨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比试一下！”皇甫明咧开嘴笑道，“刚看你和顾师战得酣畅，我热血沸腾，也想试试！”
“你确定只是比试一下？”
陆晨有种“这厮是不是想打赢我，给我下马威”的感觉。
“没错！”皇甫明按奈不住，二指一挥，又是三道寒光划过。
只不过这一次的飞刀没有插到地面上，而是和前三把一起浮在了空中。
六把飞刀滞空旋转。
陆晨抬手阻止，“等等，我还没答应要比！”
“别犹豫了！去！”
皇甫明一声令下，飞刀嗖地刺向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