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

    小凡是师傅叫的，也只有他叫。

    柳冰凡并不喜欢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个亲昵的叫着自己，直接笑道：

    “小凡这名字没人叫过，听着倒是生疏，你直接叫我冰凡就好，我听着亲切。”

    林如优也不扭捏，直接点头笑着解释道：“我母亲都唤我小优，我还以为你同我一样叫小凡呢，倒是我唐突了。冰凡，可不许怪我。”

    柳冰凡招了招手，让身后的丫鬟给林如优添了茶水继续说道：“我在山上长大，自然不同于你，母亲常唤我囡囡，如今我这般大了，仍是被唤做囡囡。总不能让你也这么喊。”

    林如优听着便笑了：“囡囡？那我可不好意思。”

    柳依琴冷眼瞧了对面欢乐聊天的两人，内心冷哼。

    得意个什么劲，哼。

    这时候又进来几人，有几个柳依琴认识的人，柳依琴立即迎了上去，像是炫耀一般看了柳冰凡一眼。

    柳冰凡眼中一如既往含着笑意。

    柳仙慧出了前院，快速回到水曦园。

    一进屋子，直接拿起一个摆设花瓶往地上砸去，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千喜：“人呢？”

    千喜整个人颤了颤，抖着音调，说道：“大小姐说，那丫头犯了错，就该罚，被带走了。”

    柳仙慧一双眼睛越过千喜看向院外，“好你个柳冰凡，什么都要跟我抢，一个丫鬟都要跟我抢！”

    又一个伸手，一个雕花瓷瓶被拍落。

    发出清脆的声响。

    千喜颤抖的双手规矩的附在腹部处，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小姐，这衣衫……”

    话还未说完，柳仙慧已经一巴掌盖了过去。

    千喜的脑袋被这一巴掌打偏了过去。

    “连你都敢笑话我。”

    千喜顾不得地上的碎渣子，直接“噗通”跪下：“小姐恕罪，奴婢只是想提醒小姐，换身衣服回去，若去晚了不好。”

    柳仙慧冷冷的看着千喜：“你是诚心不让我好过，你这一跪，伤了腿，去了前院，是想栽赃本小姐不成。”

    千喜瞬间起也不是，跪也不是，格外惶恐。

    柳仙慧一把抓住千喜的头发。

    千喜被迫仰起头。

    “你最好别有什么心思。”柳仙慧说完手一甩，站直身子，“将这里处理干净，把自己收拾干净，但凡让人发现一丝异样，要你狗命。”

    柳仙慧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内心一片愤恨。

    这是她为了这个宴会特地制作的，如今脏得不成样。

    看自己满柜子的衣裳，没有一件附和心意的，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挑挑拣拣，终是找到件还未穿过的。

    换上后，重新理了头发，描了眉。

    镜子中那双含秋望水的眼睛正巴眨着看着自己。

    柳仙慧抚摸过自己的脸颊。

    她是最美的。

    只有她是美的。

    脑中一张艳丽的脸一闪而过。

    镜中人也随之变得狠厉，昨晚那两个丫鬟没有回来，也不知柳冰凡的那张妖孽的脸毁了没有。

    一想到柳冰凡今日又蒙上了面纱。

    柳仙慧瞬间“咯咯咯”的笑开。

    只有丑女人才需要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