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夜寒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看的出来布置之人对小师妹的爱护，“顺道看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说来听听。”柳冰凡撑着下巴，好奇的看着。

    能让李夜寒觉得有趣，那一定很有趣。

    “有人贼喊捉贼，一箭双雕。”李夜寒清冷的声音带上一丝淡淡的笑容，显得格外迷人。

    柳冰凡觉得这世界真就没有比大师兄更好看的人了。

    但是越好看的东西，越毒。

    更何况他是枫师兄的。

    女子不夺人所爱。

    “那这人一定很厉害，很聪明。”柳冰凡点点头。

    能设计还能一箭双雕，是个聪明的，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你认识吗？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

    “我认识，你也认识，还很熟。”李夜寒认真的说，“至于聪明……”

    然后又思索了一下，接着说：“好像也不是很聪明。”

    “我也认识？谁啊，枫师兄挺笨的，想不出这种事，他只会很直接了当，根本不会拐弯抹角……我认识的……还有谁我认识的？……不会说你自己吧，大师兄。”

    柳冰凡突然盯着李夜寒说道，随即又低头反驳道：

    “你这么聪明，不是那个你说的不是很聪明的人……”

    忽然想到什么，柳冰凡抬眸看向李夜寒：

    “你……你不会是看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了？你说的那个……不是很聪明的人，是我？”

    柳冰凡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错愕的看着李夜寒。

    见李夜寒很认真的点了头。

    立马歇了菜。

    她怎么一杀人，就被大师兄看见。

    她这运气着实也太背了吧。

    “你全都看见了？”柳冰凡再次问道，“全部？”

    李夜寒笑着点头。

    “太丢人了。”柳冰凡捂着脸。

    柳冰凡的脸在烛光下泛着微红。

    忽然柳冰凡的手被抓住。

    柳冰凡疑惑的抬头看向李夜寒。

    “你的脸是怎么了？”李夜寒面露寒霜，如冬日里的雪花，格外寒冷。

    谈笑时柳冰凡一直是面对着他，右侧的脸一直隐在暗处。

    刚刚柳冰凡捂着脸，将脸侧过，右侧脸上的疤痕立马显露出来，格外的显眼。

    李夜寒捏住柳冰凡的下巴，将正对着他的脸，转过去。

    又看了看疤，周身冷气散去，手也收回：“假了点。”

    “假？”

    柳冰凡随手抬起一个烛台，赶紧跑到梳妆台。

    对着镜子反复看。

    她瞧着挺真的啊。

    然后又从屉只里拿出一罐胭脂，提起自制的小细刷子在疤痕上涂抹了起来。

    李夜寒走近，拿过胭脂，将柳冰凡安在椅子上，拿起工具，对着柳冰凡的疤痕涂抹起来：

    “是假了点，我能认的出来，别人也能认出来。”

    “别人又没有你这么精明。”柳冰凡小声吐槽。

    李夜寒嘴角上翘。

    柳冰凡的嘀咕，李夜寒自然全数听见，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那些人那么蠢，你那点小把戏，还是够用的。”

    不是你聪明，而是因为她们太蠢。

    这就是李夜寒要表达的。

    柳冰凡想了想觉得也是。

    何安青、柳仙慧的确挺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