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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
     时隔8年我又踏上了这片土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那一年我刚刚2o岁来这里的一所大学读书。

      我又回来了我知道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还在吸引着我或许是那当时感觉无聊致极现在又无比留恋的校园或许是……或许什么都不是我不知道我真不想再回来可是怎么又回来了呢!!!回来只是看看悄悄的看看图书馆电影院食堂教学楼……一切都是老样子。在这一刻我有点不清身在何时恍恍惚惚片刻过后眼前的一群小学生把我拉到了现实世界。

      那是生了的。确实生过生过的总是会留下多多少少的痕迹。

      那年我2o岁是的那年上的大学。

      从何说起呢。那条小路竟然还在我又走到了体育馆楼后面的那条小路上其实那根本不算路学校后面的铁栅栏不知被哪个有想法的家伙弄掉了两跟不久那里便多了一条路她总是抄近路其实不光是她所以也不能怪她那些没有走这条路的人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路。知道有这么一条路却没走的也许是因为身材太肥钻不过那个栅栏。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看来没走这条路的很可能是因为目标在其它方向走了这里反倒绕远。总之朝这边走的几乎没有人没走过这条小路看看这被踩的寸草不生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一定是这样子的。

      我在这条小路上来回的走了十几趟出去又进来又出去又进来没有人知道我在干什么大家都是擦肩既过去的路人所以没谁看出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面色坦然的来来回回了“喂你丢东西了吗?”我猛一抬头现一个小男孩坐在不远处固定栅栏的水泥坨子上。我看了他一眼冲他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是呀我是丢了东西。我弄丢了我的爱人。

      那年秋天我第一次来这里刚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感觉还不错上大学了嘛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一点兴奋课也没那么多了可以名正言顺的东游西逛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复习一年再考个好的后来又想着以后可以考研呢就来了。或许是因为我妈也建议我再读一年虽然心里也这么想过可是经她这么一说我就不能再读了。没别的就是为了和她唱反调。我妈是个老师话很多唠叨唠叨。“别抽烟啦你看哪个上学呢就开始抽烟呀对身体也不好”“我去你们学校了老师说你跑别人班上课去了你咋还跑人家班级去了?”

    我小时候她不这样从没跟我说过什么该怎样不该怎样那时候一点都不唠叨直接就是揍门一锁抄起个扫帚什么的一打就是小半天儿外边谁叫也不开门。其实也怪我自己谁让我那时候一打就哭啊她看我一哭就以为这招管用就越上瘾了。饭越吃越多个头越长越高那饭确实没白吃慢慢的我变得坚强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多大个事儿呀值得生那么大气吗。觉得她好象在演戏似的。打我好使劲打吧没劲儿了是吧我自己来掏出“防身”的小刀看着她的眼睛在胳膊上慢慢的深深的划过。“你就气死我吧早晚让你气死”她这下没招了。“你还气死我了呢老这么气急败坏的干什么啊你后悔生我你弄死我就完了”不能在沉默中灭亡对着干。其实我没做错什么因为我读过《道德经》呀“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我就是对她有点期望过高了。老想着她怎么就不能象圣人一样明白道理呢。

      上大学啦就能离开她了离开那个破家眼不见心不烦。爱生气你自己在家慢慢气吧离你远点。

      

      那是个和往年一样的秋天我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了她她闪在旁边让我先过我没动意思让她先过见到漂亮女人我总是无师自通的变成很绅士的样子。僵持了一小会儿她笑了笑从容的低头钻了过去。看着她头也不回的顺着小路走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应该也冲她笑一笑才对呀。咳我怎么这么笨呢!

      总的来说来到大学还是收获极大极大损失极小极小。时间多了朋友多了没人管了不用天天回家了。虽然那个几个什么老师教授整天拿本破书一大段一大段的念来念去好象谁不认识字似的。但是你可以不听呀不听不就完了。良禽尚知择树而栖。找个凉快地方睡觉去。说真的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大家都不容易嘛混口饭吃互相理解。我要是国家主席社会早就和谐了。

      

      她叫于亚诺。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容姣好个子高高身材丰满。头长长的却总是随意的盘在头上干净利落。如果把长披下来就更象那个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玛莲娜了。当再次碰到玛莲娜的时候她就象没看见我似的就那么过去了这怎么行我给你让过路呀你该记得我才对呀。我给你让过路呀凭什么一下子就把我忘了呢。于是某天算准了玛莲娜出入的时间后我拿了本英语书坐在栅栏不远的一个塑料长椅上正襟危坐面朝书本用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来回扫描她来了走近了过去了。“喂你掉东西了。”她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她说。

      “咦我明明看见你掉下来个东西呀我给你找找。”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跟前假装低头找来找去还不住的用脚扒拉扒拉草丛。

      “这不是吗?”我一哈腰然后又抬起身子把手里的一只已经快闷死了的小青蛙拿到她眼前她先是一怔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笑了。“你真好!哪个系的呀我去告诉你们导员好好表扬表扬你。”

      “啊?什么哪个系呀我食堂做饭的出去打酱油。你看我象学生?”

      她一直在笑“不跟你瞎掰了。得上班去呢。你慢慢打你的酱油哈。”

      说真的我并没想怎样并没有什么邪念。只是想跟她说句话而已我现在挺后悔的要是当初不得色怎么可能……给她带来那么多痛苦。命运这个东西是挺奇怪的比如说你想吃鱼吧你妈偏给你做了只小鸡你想吃小鸡的时候吧你妈偏给你炖一锅排骨。这个比喻很不恰当我得再好好想一个。我就是想说命运让我再次和她打了交道。

      

      那个星期天我挨了一刀其实都是我多事那天寝室的老2默默叨叨听意思好象要去打架问了情况后我出头给走廊那头一个寝室的两个准备火并的家伙摆摆我也是出于好心先把一个家伙的菜刀收了把另外一个叫出去喝酒听听他说怎么怎么挨欺负那家伙怎么怎么跟他装再后来找人把买菜刀的也叫去了一边听他们鸡一嘴鸭一嘴的陈述一边喝三个人报销了十几瓶啤酒后来讲了一些我自己的那些不堪回的往事。~“也别觉得下不来台大家都看见了不是有人在这给你们调停嘛这不就是个台阶吗有个台阶就下来吧牛比啥?你杀过几个最后还不是一个进医院一个拿银子要么就是系里下来个谁给你们长篇大论的来一番思想工作通报批评下不为例。闹到最后就不好收场了。没啥丢人的我也经常挨揍哪能一个个挨个报仇啊。另外有些事也可能是误会年轻轻的谁没点脾气啊你俩可能也是没和别人一起住过不太习惯。”

      “对这几天我有点别的事有点窝火脾气有点暴。”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把菜刀却留在了我这边要闹事的家伙也没要我也没想给他同班隔壁寝的小杨是本地的嘴上说是要把这个拿家去献给他老妈。

    却一直放在他柜子里星期天都没烟了钱也都不多了我一直怀疑他在柜子里有私藏。他拿着那把刀跟我比画不让搜不知怎地就弄到我手上了而且还是手背上很奇怪。断了两跟筋。去矿物局医院缝了1o来针打了麻药但还是有感觉有镊子伸到皮肤下边寻找那缩回去的半根筋的感觉。象是伸到了心脏里边。猛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嘴唇干嘴里一股又咸又涩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老天是公平的当时我只是觉得有点倒霉怎么也没想到却换来了一个与她在一起的机会。塞翁失马……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去矿物局医院去换药医生虽然说三天换一次就可以可我还是宁愿每天跑一趟专挑上课时间。

      导员找我“听说你最近不太上课?”

      “哦。”我把打着石膏挂着吊带的手朝他扬了扬“换药。”

      “是吗专挑上课时间换对吧。”

      “这个也不是我挑的就早上医院人少要是等没课了去就得排一天队耽误的时间更多了。我也不想天天这么跑来跑去的没办法。”

      “你就在那编你当我没去过医院是吧。以后别去那边了咱们学校不是有校医吗你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病校医那儿就能给你换。”

      “啊?有校医没听说过。”天知道我当时真是不知道还有校医。更何况要知道校医是她我还费劲巴力的跑那么远?我又不是脑袋被砍坏了。就这样我和她又一次接触了而且接触的名正言顺。事情就是这样的总是在你没有想到的时候生总是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生。就象手被砍坏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去多事了早知道的话我就把刀还给人家了。就象和她再次相逢。早知道这样我早生病了。就象她离我而去早知道那样我……然而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假如我只能被动的接受老天给我的快乐痛苦辛酸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会在什么时候来到不然的话我会早早准备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的……

      

      那天我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医务室藏在5系的寝室楼一楼连个牌子也没有一进门迎面窗台上放着几盆花窗下放着个小办公桌桌上几本厚厚的书一侧靠墙放着个书架另一侧墙边两排货架放着瓶瓶罐罐的药。她就坐在桌前在写着什么我眼前一亮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紧接着又很感动眼泪差点掉出来好啊我这手呀没白遭罪。突然又想起来忘敲门了我站在屋里敲了两下门她一抬头又吓了一跳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挂着吊带的手笑了:“咋成这样了呢呵呵”她一直在笑“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呢跟人打架了?”虽然进屋就看见她了不过按照通用套路我只能有点惊讶的说:“是你呀!你咋在这上班呢!”她一笑“咳别提了在食堂剁排骨一不小心……倒霉。”

      “切你还在这跟我装神弄鬼的你想进食堂啊!吃不饱啊!入学体检医疗档案里我看见你了一看你就是个新来的新来的还这么不老实。谁你都敢逗!”给她识破了我只能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了我得叫你老师吧”

      “我可不是你老师我要你老师早把你教育成好学生了。你叫我于医生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叫不出口所以直到我们在一起了我都一直没想过该怎么叫她她那年34岁属蛇比我大14岁。

      这些年来我脑子里边一直挥之不去不招既来的就是她的笑牙齿很白笑的很美。

      “你来买药?对了人儿不大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食堂的呢。”

      “我哪知道你是学校老师呀以为你是校外的抄近道儿呢。”

      “跟校外的就能这样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你的手是怎么搞的?”

      “过两天再告诉你说来话长我得换换药。”

      拆开外边的纱布摘掉手背上原来的药布又换上了两片重新包好。她小心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好了你再拿点消炎药回去吃。”她说:“几天了?”

      “3天。”

      “1o天再拆线吧免得不小心再抻了。”

      就这样我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去她那里一次。

      校园的秋季挺美的总是云淡风轻的不很热也不冷大杨树的叶子都黄了坐在小路边的长椅上抽根烟看着树叶慢慢悠悠的飘落下来。早前年代的人需要一种精神寄托所以绝大多数人一看到这树就想起那么种精神来。不惧风雨不畏严寒傲然挺立好象树活着就是为了给人做个榜样似的任他们怎么说吧不管说什么它都那么悠然不争。虽然我都上大学了有时候也免不了有点迷信我很信命。我对树说如果我能找个她这样的老婆你那叶子就往地下掉要是我没这个命呀你就往天上掉。果然叶子都掉到了地上。看来这是我的命命中注定的事。

      7天后拆掉缝合线我现我攥不上拳了别说攥起来手指稍微弯一下都觉得很费劲儿。我有点害怕我问她:“怎么这样了呢?以后都合不上了?”

      她笑了“恩你成残疾了这辈子就别想用这只手了。”

      我用力的往回弯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能这么用力要慢慢来会好的。”

      我僵硬的手指感觉到了她手指的柔软是的只能感觉到柔软不该感觉到别的不该有别的想法。在那瞬间我想一辈子抓住这只手记忆中没有这样柔软的东西。我是生的生下来就给留在了姥姥那里接回去后父母工作忙又放在爷爷那边一直到上学。那时候我只喜欢睡觉喜欢钻到衣柜里边睡狭小黑暗的空间使我感觉很安全。“这样吧”她说:“我这有个电炉子你拿回去每天烤一烤会恢复的快一些。”“温度高一些结蒂组织会变软就跟炖猪蹄儿似的。”她笑道。自从知道了她是老师我便不能再和她随便的开玩笑了只能让她开我玩笑。我笑了笑没吱声

      “哦对了不行寝室里边不让用这些东西怕着火除了电灯泡电脑别的都不让用真的!”

      “哦对我知道那你还是来我这儿来烤吧。”就这样老天让我们又能天天呆在一起了。我这个人一直比较胆小很怕真成残疾了为了尽快恢复我抽出一切空余时间每天上午下午各去一次时间也比换药的时候长多了。她在那看书我在这儿烤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这手也真不争气竟然连着烤了一个来月。

      一个多月下来我们已经象朋友一样了。她人很好性格也好很温和虽然她一再表示我完全可以象从前一样不必当她是什么老师说她原本就是医院的被学校借用。但是我现在却不敢再想着什么玛莲娜了她说她羡慕我们这个年纪羡慕长在这个时代她上学的时候挺闷的男女同学根本都不说话多数穿的都是大哥大姐穿小的衣服穿件漂亮的衣服几乎就是那时候全部的梦想了。她又想起了什么问我:“学校是不是给你什么处分啦”

      “没有啊为啥处分我?”

      “你跟人打架啊。”

      “不是打架弄的。”

      “明明是刀伤啊你说到底怎么弄的?”

      “好吧你这么想知道我要再不告诉你好象有啥见不得人的事似的那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阵大风刮过天上纷纷扬扬的往下落钞票我捡呀捡呀一直捡到把我累醒第二天我觉得我可能要交好运课都没上就在街上开始溜达中午我饿了觉得好运气今天是来不了了顺着墙根往回走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我顿时心中一震太熟悉了!我感觉不寻常的事马上就要生了果然只听楼上边咣当一声我一抬头一道白光闪过……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托着下巴胳膊肘拄在桌上笑着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讲完“你太笨了!你不会给他来个乾坤大挪移?是不是看啥人看直眼了功夫全忘了!”

      我们成了朋友。手好了后我仍然偶尔去她那坐坐聊聊天有一天她对我说你别老来我这儿了外人看着怎么回事似的我一听这话跟吃了个秤砣似的心里一凉是呀确实不能总来她这里呀。

      “怎么了?不高兴了?”她问。

      我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意:“没有。”

      “我告诉你个事儿我这儿也能上校园网你要是想跟我说话你就上校园网上找我。我名字是忘忧草。”

      或许由于有了这段网线有了这段距离她把我当成了个真正的朋友而不再是学校里的一个学生。她说话不再那么顾忌了有时候诉说一些她家里边的事。她老公也是个医生外科医生人长的挺高大但是她不喜欢他谗懒懦弱邋遢。她有一个情人在一起1o年了刚刚分手不久。那时候我知道的就这些她有过一个情人闹来闹去后来他老公要离婚那边的又不离了。她活的不那么快乐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了解她的苦闷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我们去打网球吧你老想那些干什么越想不是越难受。”

     就这样我们一有时间就去校园外打网球羽毛球乒乓球游泳……那时候我们都不会打乒乓球不过越不会玩瘾头越大没事我就拿个球研究怎么出去怎么转怎么接还拿个球在墙上自己偷偷练习她进步很慢总拣球体力又不够所以多数时间我们都是坐在那瞎掰时间长了她说游泳好又不那么累。结果去了游泳馆现她只会潜水好长时间才学会。“还是男孩子好呀我能跟你似的天一热就下河游泳去?我小时候在河边看见过一大群一大群的野小子没到河边就开始脱衣服我就没办法了再热也只能少穿点罢了。”

      “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游呗。”

      

      那年春天她忽然对我说:“你想做我情人吧。”

      “谁说我要做你情人了?”

      “那你干嘛老找我呢!你那么多同学可以一起玩啊。”

      “你妈你爸还天天找你呢。”

      她笑呵呵的夸我会说话却使劲的掐了我一把一阵久违的痛楚从大腿根处传来我坐着没动。

      “你怎么不喊疼?”

      “我喜欢呀。”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慢慢的她松开了手什么也没说。

      “我老找你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呀没想过做情人什么的。不是因为年纪也不是因为身份什么的。”我当时说的话是言不由衷的我真的很想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呀!没准人家只是试探一下呢开个玩笑呢我不确定她是怎么想的也没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心思。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她很聪明喜欢笑和她在一起感觉很美妙。

      

      一个关系好的哥们跟我说“你处对象呢?”

      “没有啊。”

      “我看见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那女的好象咱们学校的吧?别人也看见过。”(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学校医生她那里只是卖卖药什么的没几个人知道。我也不想告诉别人她是谁。)

      “没有我一个朋友校外的”

      “小心啊那么漂亮的女人估计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小心点吧。”

      “去你妈的!你y的还能安啥好心啊让你妈小心点去吧。”

      “操!经验你等着后悔那天去吧。”

      “你有个j8经验毛长齐啦?”

      自从提了情人的话题后我觉察到她有点反常说话不再那么痛快有时候明显是想了想才把话说出来有时候什么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那天她找我出去吃饭在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餐厅免得碰见熟人找了个最里边的小包间。我们并肩坐桌子的一面她说:“以后咱俩别出来了咱们不合适做朋友。”

      看她认真的样子我觉得挺难受我以为她是为了情人的事现在想想那时她或许真那么想的或许感觉到了继续交往下去的危险。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我们默默的喝着酒谁也没再说什么话。墙壁纸大约是时间很长了有点黄了有的地方还卷起来了被撕掉了。青白的桌布暗红色的椅子。窗台上放着一盆花假的。窗子对着的是一个废弃的小工厂破破烂烂的车棚里还停着几台锈迹斑斑的破自行车。天色阴暗了下来黑压压的就阴上来了一阵大风猛的吹过雨就下来了先是大颗大颗的雨点子噼里啪啦敲在玻璃窗子上后来就混成一片了。淹没了街上嘈杂的声音。屋里显得很暗我侧身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昏暗的房间里我的眼中只剩下了她那无表情的一双眼睛。这一刻我想忘记这一切如果不曾相识哪里会有这般心碎我把杯中的白酒全灌了下去呛的直咳“恩我知道。”我说:“那我走了。”

      大雨瓢泼一般我迷迷忽忽的走了出去雨太大了恍惚中看不清路在哪里只是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只是在雨中走着让大雨肆虐的淋着我隐约听见她在叫我她追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去住在了宾馆该生的都生了。

      那一夜好长呀无尽的温柔无尽的漏*点……凌晨4点多天就亮了我是被她碰醒的那时候我正在做梦梦里看见一条小狗我摸摸它脑袋它却一口咬住了我的……一下子就吓醒了。我睁开眼她埋着头却没有现于是我又闭上了眼假装一翻身趴在了床上她坐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爬在我身上轻轻的咬了我一口可能是被雨淋的不愿意动弹我们在床上一直呆到了8点多虽说睡觉比较少但奇怪的是一点也不困都很精神看看表快8点了我点了根烟靠在床头上她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我胸口上缓缓的乱画着什么。“你干啥想在我身上留点啥记号呀。”

      她没说话抿着嘴冲着我笑了笑“昨天睡的好不好呀?”

      “你说呢?咱俩一起睡的我睡的好不好你还问我?”

      “我又不是你我哪知道你睡的好不好呀。”

      “恩有点没睡够再睡一会吧。”

      “你猜我画了个什么在你身上?”

      “你知道我饿了给我画了两个鸡蛋一杯牛奶。”

      “恩我还在你身上画了个女人呢让你走到哪都不缺女人。”

      “你咋对我这么好呢想算计我?”

      “你有个p呀还算计你!”

      “我可没你那么好我要画就你身上画把锁头钥匙我自己留着。”

      我小时候有个装宝贝的小箱子小人书连环画玻璃球弹弓子弹壳都锁起来我很怕把它们弄丢了。这是我直到2o岁的习惯后来现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属于我自己的甚至连我的身体说不定哪天天上掉下个什么或者得个什么病就把我带走了我相信有天堂有上帝但是我不想上天堂那里太规矩了要老老实实的除非她去了那不然求我也不去。

      多年以后我觉得她是对的应该从容的面对这一切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该忘的就忘掉。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固执的以为年龄的差距没什么关系忽略了经历在心里留下的痕迹因为我没有这个方面的痕迹。她说过有些事情我不会懂。等我象她一样的时候才会懂。不醉不知酒浓……我以为我什么都懂其实并不懂什么。有那种想法可能是因为有了比较还有那么些幼稚的小同学呢。那时候的我确实不可能完全理解经历意味着什么不过我不怕我们有爱她见到我不是总是笑呵呵的吗我不是也很高兴和她在一起吗。

      有次她问我为什么不找个同龄的女朋友呀跟个老大姐成天骨碌个什么劲儿呀你还这么小。这让我怎么答呀我喜欢她却总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们都看不上我嫌弃我不思进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等姐啥时候给你找一个。”

      “哦找一个听话点的指哪打哪挥之既去呼之既来。”

      “臭美吧你就。”

      我一直没正式处过女朋友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确切的答案。我一直对同龄人有一种恐惧。暂且就让我用恐惧这个词吧不忍心用别的词。恐惧是有根源的。来自一个个活生生的刺激。通过各种传媒我那个年代(8o年代)的少女已经能接触到一些港台文化西方文化了但却弄的很不象听说第一个做西装的中国裁缝认真的把袖子上的两块补丁也做了上去。有点那个意思。那些不太喜欢看电视电影的又多爱拄着胳膊肘意淫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童话世界尽管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她们还是忍不住会想自己是个什么小公主。小公主该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怎么睡觉怎么走路。隐约还记得一个同学走路的样子很怪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有点象日本艺妓的走路姿态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很淑女!后来我知道其实每个人都会产生幻觉视觉上的听觉上的镜子中的猪九妹会变成可爱的小猪猪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没什么好奇怪的。女人或许只有进出过婚姻那座围城才算是真正的女人了所以后来我一直比较喜欢别人的老婆。童年的经历性格等等决定了跟这些人没什么可说的。不是给这个说生气了就是把那个弄哭了那时我眼里还没有女人只有一个小时候喜欢过的阿姨我爸爸单位的同事。毕竟那时候太小了读小学呢。扯远了再扯回来。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为了肉体一时的愉悦去别别扭扭的骗她们说着自己听了都很不舒服的国产电视台词。其实可能换一种说法更能贴近一些我的意思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快感去哄她们得不偿失。明白我那意思了?明白?其实那个是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表达的意思。我不太会写东西原谅我原谅我老师原谅那些在水泥地上认真耕耘的前辈们。

      好了重新回到生关系的那一时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一刻之后我已知什么是别无所求了。人们都说青春年少不该迷恋红尘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是的等我死了那条心马上就去我还没爱过呢。快乐之余另有一丝隐隐的不痛快这快乐象是偷来的快乐我们只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凭什么我就该偷偷摸摸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准备和他谈谈。我们见过有一次我俩在她家附近玩“碰见”的那时候总在一起玩还没有什么别的行为。

      硫磺木炭硝酸钾无缝钢管高号汽油……这些都用不着只是谈谈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打个赌胳膊大腿是我的筹码他要是喜欢拿这个换他老婆我还能怎样呢?做人要讲道理是吧。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她家里的男人。没想到在一起的第三天她就离婚了。虽然说过没想到离婚竟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没准他早就想离只在等一个借口?那些事情她没怎么说那几天她有点难受很少有笑容。我也没问不用问。

      

      离婚后她租了个房子没课的时间我几乎都是在那里时间能冲淡一切当然也能冲淡她离婚的阴影日子又回到了相识时候的样子。

      那天她非要我给她画张像“你画吧我看看你能把我画成个什么样儿。”我努力的想怎么把她画出来我以前会画猫画狗画不相干的人不过轮到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画了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团了两张画纸几十分钟后弄出来个卡通人物。

      “画的有点抽象你能看懂吗?”

      她认真的看着:“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真不赖呀。恩腰画的有点粗。”

      “又不是写实那个是表示你是个生过小孩的女人呀。”

      “恩眼睛有点太弯了我就是老这么笑眯眯的?这是我的腿?不好太长了屁股也太大了太夸张了**还不错翘的稍微有点高下边这个是什么呀太阳怎么跑这儿来了?”

      窗子上是厚厚的象牙白色绣花窗帘屋里的光线很柔和。她就那样懒懒的裸身卧在床上看书。

      “完事了穿上衣服吧。”

      “随便对付一下就完了啊?重新画一张你也脱了画就能画好了。”

      就这样我们一整天关在屋子里画来画去终究没画出个什么来。最后倒是在床单上画了张地图。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我拉开窗帘窗外月亮出来了有点昏黄的一个月亮不那么洁白也不那么圆偶尔会有一片云悠悠飘过屋里渐渐一片漆黑忽暗忽明远处黑岳岳的建筑里有几个窗子微微有些亮光大概有睡不着的人在看电视。她还在睡着嘴角不时的微微动一下梦见了什么啦睡觉都在笑呀。我轻轻的抚摩着她修长的身体忍不住悄悄的一路吻着吸食她身上散的体香。

      已经在一起一年了。她似很有一些难言之隐的年龄的差距社会的压力。还有她老妈她家人的非议。这些我一直知道她是挺难的虽然总是笑得很灿烂的样子我知道那些都是存在的但当时我也仅理解到这一层面。很快这些就都被漏*点被贪欢掩盖住了我一直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后面的该怎么写呢!不是不会说只是很痛苦我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要那么好奇为什么非要活的那么清醒。

      在一起时间长了我自然知道了她更多的事情。她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大大咧咧的。她和我说有过一个情人那时候刚刚分手但是却没有说分手后她放纵过自己:“我还能把我的那些写张纸条贴自己脑门上吗?”

      “那些都是跟你之前的事了。”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等你象我这么大了你就明白了。”

      她哭了……

      是啊当我一个人走遍了天南地北无数个城市有过美丑善恶很多个女人之后我才知道她那句话的含义我其实一直在寻找什么找到后来才知道我要找的早已经失去了。不醉不知酒浓……她那时候很无奈。

      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谁是自己的爱人那些逢场作戏的只是匆匆的过客没办法记住。有一天如果我爱上了一个很阳光的少女而她却知道了我的一些龌龊的往事的时候我会跟她说什么呢做人不容易。如果不是历尽沧桑洗尽铅华我会爱上她吗?

      她很少哭那些日子却经常哭。

      旧黄历十月十五小雪她给我洗了所有的衣服连刚洗过的也都洗了一个人在卫生间洗了很久。

      第二天她走了没留下什么。

    ( 爱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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