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嗯？”
“今天送我回家好吗？”
“嗯。”
“喂！你别就知道嗯嗯！换个词嘛。讨厌！”
“……”
“七我要喝奶茶。”
“好。”
“额怎么不问我喝什么口味啊？”
“草莓啊你不是一直喜欢这口味吗？”
“我今天要喝西瓜的。”
……
“晤转个路口就到了。你回去吧我我怕我妈看见。”
“那我看着你过去。”
“不用啦你先走。”
我关上所有的门窗还有灯然后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墙边坐着。清晰地听到心跳的声音砰——砰——砰很有节奏。把手放在眼前晃了一下什么也看不到。
那么你呢？是否独自坐在黑暗里小声的哭泣眼泪从指间划过滴在了黑色的地上。我总认为关掉所有的灯后你就会出现在黑暗的对面。
而如果我不关掉所有的灯我也害怕被人看到我蹲在墙角呆更害怕被人一眼就看穿我所想的那是个天大的秘密。我不习惯用烟来燃烧黑夜因为烟会把我从黑暗中暴露。那也就无处藏身了更对不起的是安静而纯洁的黑夜它是无辜的。
黑夜永远都是那么安静。它会包容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甚至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不管怎么对它它都不会还手还嘴。
黑夜它更让一个人对着一片虚无天马行空地展开想像。这能驱除一个人内心最大的寂寞。
黑夜总会温柔的陪伴一个人度过最煎熬的日子。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它坐在对面翻白眼。
“喂你又在什么呆啊？”
“没我想等一下去哪玩。”
“你不开心？”
“你为什么不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跟你说拉没必要嘛。”
“骗人。”
“随便你了我要去医院接我妈了。她快下班了。”
“喂小雪……”
“什么？”
“其实……”
“额算了。明天早上记得帮我买早点啊。走拉笨蛋！”
一直以为看着你消散在晚风中的背影是一种充实的失落。一头黑色的瀑布在晚霞里如诗如画。却不知你转身的一刹那所有的笑容被泪水打败。然后一直哭到医院。我却站在晚风中摆着绅士的笑意一直看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始终你都没回过头来看我挥手道别。
已经五天了没看到你推着车从跑道那边慢慢走来。你的早点被别人抢分了。反正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扔了又可惜。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熙闹的人群逐渐散去我开始想这事有点严重了。然后走到跑道的对面在左数的第三棵树下。没有你的车更也没有人。
早早离去？这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挤在嘈杂的人群中赶回去背几个单词或赶上肥皂剧的第二场。我又认真的对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总结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起码我没惹你生气。更没做其他的哪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除了上课睡觉。我又想你是否故意耍我。
于是我静下心来。用福尔摩斯式侦察法对这棵树方圆一米内的范围进行了周密的排查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你无声无息消失几天的蛛丝马迹。最终除了我的足迹连个小纸条或刻痕都没现。
在一无所获后回到宿舍。写第十七诗。这是你的要求在你十九岁时送你。
手在纸上压出了黑印还是没挤出一个字来。又把笔转来转去又是一个失败的举动。然而却又更白痴的动作行为回到了刚拿笔的时代不知不觉中竟然把笔头放在嘴里轻轻的咬着。
数数时间该是宿舍楼上演漏*点夜生活的时候了。有人站在走廊上扯着破嗓子对着女生楼唱起了情歌。鬼哭狼嚎地独门绝技唱得惊天动地花容失色。背皮一麻只好放下笔。洗澡刷牙睡觉。
中午得到一个消息你请长假。这让我觉得很没理由起码来说应该和我打个招呼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于是我有点不高兴了。然后想想又更不高兴了。
当一些习惯一下子改了过来就觉得很别扭。
比如说去跑道。很久没去了不是不去只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去了也好似白去这是个很明显地结果。
于是我习惯安静下来看书写诗。
写第十九诗心情有些复杂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纠缠。然后又放下。在桌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最后你休学了。带来一个消息给我有时间来看我。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只是很突然的就离开了决绝不留痕迹。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我把每一个可能的错误一一列在纸上。却依旧没找到一个绝情的理由。甚至是我的那杯奶茶比你那杯多了那么几颗珍珠或者是我用一道化学题来表现我比你更聪明一点点。
其实我是从未见过你哭鼻子的从来没有。那笑靥如花的美丽一直让我引以为傲。可能是你看穿了我抵挡不住泪水的袭击哪怕一滴足以要了我的命。不过现在连最熟悉的笑容都突然之间无从怀念了。
我有些失落终于写第十九诗：
西楼月影瘦
痴鸦叫寒
妆台对镜
泪默然
问天涯何在
灯火又阑珊
孤影成双
是夜月
风吹一地黄
醉卧空廊
晓梦凉清露
迷蝶成霜
举杯锁清眉
千里同曲
梦里人断了肠
写完这诗的时候我觉得很想你。但又想想其实我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呢？情人？不是。好朋友？有点暧昧。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我一直解释不清。那是因为答案在你那里。
我把每一诗叠好来装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在盒子上写下：雪之恋。
并不是不想知道有关你的消息只是怕自己承受不了事实的真相。那肯定会比你担心本身所生的事更严重这点我承认我很自私很懦弱。我就骗自己你转学了。
然后我就给你写信每一封都没地址。我要在知道你的具体地址后才能寄出去。但至今都还没寄出去。不断有关于你的消息但我更愿相信那是谣言。
最终我还是拿着盒子去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转角确定一个大概的时间。等着你的出现。5：4o5：5o6：oo然后装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额好久不见啊！阿姨好。”
“恩？是你啊！你来这干吗？”
“噢脚又受伤了来看看。”
“怎么搞得你？又不小心拉。”
“没事你的帽子挺好看的啊。”
“喔换型了。恩。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啊。”
“额小雪。”
“什么？”
“那诗写好了。给。”
你伸出手的一刹那我就看到你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紫色。可是实在没有勇气紧紧地握住你的手哪怕是一秒。然后转身进了医院二楼这次是我不敢回头看着你离去。
福尔马林的气味让我觉得非常难受突然之间感到胃部有一阵无可抑制的抽蓄。独自蹲在洗手间吐了很久想点一枝烟来冲淡这气味。在口味摸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连抽烟也没学会。推开门走出几步感觉双腿的骨骼被抽掉了软的像一团棉花。只好倒在过道的椅子上躺下。
空荡荡的走廊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种幽森。阵阵寒意穿过白的墙壁让人窒息。偏偏胃抽筋一直抽个不停。扶着墙壁到一楼从椅子到大门这段距离竟然用了二十分钟。当看到街上五彩缤纷的广告牌和熙嚷的人群时才有一种存在的感觉。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尽量装得自然帅气些。因为我怕一不小心就把失魂落魄的难堪展现在众目睽睽中。这不符合我做人的风度。
我从未抱怨上天对我的不公因为你一直都不曾在我面前哭泣。只是有时有些恨你恨你的自私。比如现在我饿了。你饿的时候就会找我而不问我饿不饿。那我又该不该不这种纠缠不清定义为爱情呢？但又觉得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论证。
没牵过你的手也没亲吻过你的脸颊你的长。甚至没有任何一件有意义的类似定情物的物品。我总不能收着一个个你喝过的奶茶塑料杯。你高兴地时候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却不问我到底开不开心了。你总用安静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这感觉很好却不会长久。你藏着太多的秘密就是坐在我旁边敲键盘也从来不给我看一眼哪怕是偷偷的瞄一下。
更多的时候也就是我站在跑道边看你安静的推着单车走出学门。你从未回头来看我。也就是说你从来不知道我在站了多久我又有多担心。想到这些我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是履行一个没有结果的承诺？还是生活太无聊消遣自己？
你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夜晚最后剩下的只有我和路灯了。
我开始定义这种行为叫无理取闹。也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想得太多的时候就会影响正常睡眠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日子是一样随人流往返没有任何的迹象追寻过往的记忆。庸庸懒懒趴在桌上晒太阳百无聊赖地又翻起写的那些信不知不觉写了厚厚一沓。我不想去找你。是因为我感觉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起码我自私的认为你欠我一个人情。要说欠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了但又从未计较过这些。
吃饭睡觉。买早点的时候老板都是递给我双份的。但是一直没拒绝因为我想如果某个早上你来问我要吃的了我不能说我忘记买了。然一直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但更愿意看你一直笑下去。
日出日落早睡早起。终于你还是来找我了。像往常一样从后门进来拍醒我。我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着本是一个很熟悉的动作。
我们绕着跑道走了一圈你说出去走走吧。你说自己很忙你说谢谢我为你买的早点。你说谢谢我为你写的诗你说你把它写到你的博客上了。你说还写了一些有关其他的。
你把双手放在口袋里慢慢的走。帽沿挡住阳光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的不忍。而我看见了白色的眉毛。只一瞬间又是一张苍白的侧脸却依旧倾国倾城。你说：“七你好象瘦了。”
“嗯。”
“七。”
“嗯？”
“今天送我回家好吗？”
“嗯。”
“喂你别就知道嗯嗯！换个词嘛讨厌！”
“……”
“七我要喝奶茶。”
“好。”
“额你怎么不问我要什么口味？”
“草莓的嘛！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口味？”
“我今天要喝西瓜的。”
也许生命就是一场华丽的邂逅停在十字路口一直都没法走到路的尽头。这一次我没有转身。我不敢确定有没有再次转身的机会。于是你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皱了皱。我没有动你想抽身离去却摇摇欲坠。我赶去抱住你不小心碰掉了帽子。却现头顶三三两两的秃处露出的头皮触目惊心。赶紧给你戴上帽子却又不小心碰掉了一缕头。粘在手上抖个不停我感到后背的衣服与肉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想呼喊你的名字却没有力气叫出来。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紧张紧紧搂你在怀里。
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你鼻腔流出滑过我的肩膀。烫伤了我的胸口在胸前盛开一朵鲜艳的牡丹。我开始用力呼喊你的名字你说听得见。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要我送你回家。我答应着你脚却无法移开。突然你被人扯去然后又回到了白色的世界。
“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
“你怕吗？”
“不怕还有机会。”
“为什么不把衣服换了？”
“这朵花很漂亮。”
“可能还有五天的时间了。”
“不会的干细胞移植骨髓移植都能成功的。”
“七不要骗自己了。”
“……”
“七谢谢。”
“不要说了你很虚弱先休息吧。”
是的从开始大现在我都一直没放弃一直相信有机会。相信科技会带来希望当最后期限来临时我却不知所措。坐在走廊里你爸递给我一支烟。两个人一直默默的抽着烟。
然后他开始讲述那些关于年一童年的回忆。一直讲一直讲。面无表情却万分不舍。讲完又递给我一支烟深陷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凌乱的头稀疏的胡渣子眉头拧成一块肉疙瘩。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化疗也只能坚持五天了这些日子你不停的提到我。
我想哭却始终流不出泪来。
他又让我讲一段我们之间的故事。我想了很久一个字也挤不出来。长久的沉默空气也窒息了。然后我说我回去换衣服明天再来。
我从未买过花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挑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买。然后折回去买了一杯奶茶。在一楼的镜子前整了一下衣服摸摸头笑了一分钟才慢慢上楼。
“你知道那次就因为我的奶茶里珍珠比你多几颗你就掐了我。”
“呵呵你记得那么清楚啊？”
“肯定拉要不我掐你试试。”
“不喝了那给你喝。”
“什么时候到龙脊梯田去玩吧那风景很好。”
“嗯。”
“……”
“小雪。”
“干吗？”
“没有啊。”
“说嘛。”
“我是想说这张相片很像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
“喔我看看。是吗？印象那么深刻啊？”
“哈哈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拉。”
“讨厌。”
“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三个当加一个当等于什么？”
“四个当？不对？是什么啊？”
“就是当当当当！”
“忽有这样的嘛！”
“有啊……”
你还是那样笑靥如花即使在这种时候。我不敢想象这需要多大的信念和毅力支撑。我不敢想象当你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是用什么样的勇气来改变来接受。我知道其实在你心里一直都很愧疚。对于父母对于我甚至这一切。
这是我们度过最完整的一天整整的一天。然后一夜看着你静静地睡去。坐在旁边安静看着你清晰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游荡那么虚弱。然后每天都买不同口味的奶茶只喝一点点。
三天四天五天。
第六天。
手背上的紫色越来越深甚至脸上。握住我的手指着床边那个盒子说：“七那个你拿回去我不想带走。我有些话写在了博客上请你原谅我。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女朋友一定。”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滴了下来。我终于看到你流泪了。然后声音越来越弱从嘴角渗出的鲜红流过我手背在白色床单上盛开了一朵鲜艳的牡丹。怒放出火红的印记。
我放开你的手说别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去买奶茶。拿上盒子出了门。一群人默默地站在走廊里接着有人倒下了。一阵哭声打破了沉默。我终于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给的纸盒除了我的十九诗还有你亲手折的一千只千纸鹤。纸盒打开后上面写着：傻瓜别哭。其实我早看过你的博客了你说：
“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了我会在那看着你读完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以前的任性和无理取闹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你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好好地爱你把这辈子欠你的加倍还给你。原谅我把你带进我的生活但我却不敢奢求太多。因为真的爱你所以不想伤害你不敢和你走得太近。老天对我已经很好了在这些日子里我真的很快乐。有你陪我走完这段路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只是担心你会经常呆玩游戏到忘记可吃饭。半夜三更在楼顶胡思乱想还有你的忧郁。”
“真的我好担心你。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找个比我好的女孩子。让她好好照顾你好好代我爱你。当你找到她的时候就把那个纸盒送给她我真心祝福你们。我只有在来世才还你的爱。写到这里我感觉手快不听使唤了全身都在疼。好想你能抱住我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给不了太多但愿你能记得我为你哭了。”
爱你的小雪。
最下面是一张我们的合照。时间是夏天你依旧笑得那么迷人。
我从侧门穿过走进熙嚷的人群里。街对面的音响店和商铺都在播放着同一歌曲阿信正歇斯底里地吼着：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里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心酸离歌……
( 爱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