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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将相之才
    林曼薇在宫宴上的出众表现,令皇帝和皇后大喜过望,更是单独把临王和林曼薇留了下来。

    林曼薇与临王并行,跟在皇帝和皇后的身后,几个人到御花园中边赏菊花边聊天。

    皇帝和皇后对这个未来的儿媳那是一万个满意,尤其是皇后凌思雨,一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拉着林曼薇的手,面上满是慈母的笑容,对林曼薇嘘寒问暖,言语之中也都是家常称呼,仿若把林曼薇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曼薇,你来京城也有一段时日了,本来当初你来京城之前,陛下与我商议,是要为你接封洗尘的,只是当时你父汗在信中特地言明,不必搞那些仪式。我们中间又有几次想招你来宫中,都因事耽搁了,如今总算见到你了,曼薇,你的美貌、气质和才华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书齐能娶上你这样的好媳妇,真是他前世积了德啊。”

    “皇后娘娘谬赞,曼薇受之有愧。”

    “哪里是谬赞呢,曼薇你不必谦虚。”

    临王在一旁却是且喜且忧,喜的是林曼薇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出彩了,没想到她一介云族女子,今天的舞蹈和琴艺却以绝对优势碾压了京城所有名媛,忧的是,此女太过嚣张和强势,他感觉自己根本驾驭不了她。而且,她的心里似乎还没有他的位置呢。

    皇帝梁元存意味深长地看着临王道:“书齐,天上掉下个好媳妇,你可要知道珍惜啊。”

    “父皇,儿臣从来都很珍惜,只是曼薇,她的个性比较强势,”

    “父皇可没看出来,父皇看她倒是温婉可人,娴静如水,谦恭有礼,倒是你,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是时候该收敛了。”

    ……

    临王简直无语了,林曼薇原来就是个多变脸,一会儿一个嘴脸,在他面前嚣张强势的她,如今在他的父皇母后面前,表现得确实是温婉娴淑,乖巧懂事,进退得宜。

    皇帝看向皇后道:“得了这么一个好儿媳,你倒像得了亲闰女一般,看把你美的。”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有一个闰女,如今看到这么优秀又懂事的曼薇,我能不亲近吗?我可告诉你们,今后曼薇就如同我的亲闰女一般,你们谁也不准惹她,谁惹她,我跟谁急。”

    临王终于忍不住了,“母后,您连儿子也不要了吗?”

    “她总归比你小四岁,我不得多护着她?”

    “母后……”

    皇帝又对皇后道:“思雨,你也别得了姑娘就忘了儿子,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儿子的媳妇,你霸着亲热个没完,儿子能不着急吗?”

    临王又一次无语,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此女实难驾驭,每每说话不噎人就不是她了。

    皇帝又和蔼地看向林曼薇:“曼薇,知子莫过父,书齐性子是暴烈了一点,对女孩子嘛,一向也是爱搭不理。不过,一物降一物,朕看出来了,你这孩子对书齐的脾气,将来你定能降住他。”

    临王第三次无语,凭什么?女子降服男子?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皇帝看出了临王的小心思,“书齐,你还别不服气,曼薇这孩子若是托生成男孩子,绝对是将相之才,你该好好向她学学,虽说曼薇今天表演的都是才艺,但是一个人能在任何一个领域里达到无人可以企及,都足以证明她的心智和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陛下,我哪里有您说得那般优秀?舞蹈和音乐这点小成就,都因爱好而已。”

    “纯粹出于爱好吗?那你的爱好可够广泛了。”

    “曼薇也就舞蹈和音乐方面比较出众而已。”

    “书齐,曼薇,你们随我来,思雨,你也过来一起鉴赏鉴赏。”

    皇帝引着林曼薇等人来到御花园的一处屏风前,林曼薇当即被屏风上的巨幅画作吸引住了,屏风上的画作是秋景图,是一幅令人耳目一新的写意画,画作的背景是看似有些虚幻的远山,由远及近墨色也由虚渐实,近处是遍野枫林,红叶缀满枝头,空中尚有几片翩翩飞舞的树叶,空中飞舞的树叶竟像现代摄像机镜头下的树叶一般动感十足,仿佛那树叶正在自空中缓缓飘落一般,林曼薇惊异于画家的神来之笔,不由惊叹:“好一幅动人心魄的秋景图。”

    皇后也是很惊异:“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幅画应该出自狄青之手。”

    “皇后眼光真是好,正是狄青所画。”

    “父皇,这幅画什么时候换上去的?”

    “前几天。”

    “狄青的写意画,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你们没注意画作左下角的题诗吗?”

    此时林曼薇才看向画作左下角以行楷所题的诗,题诗的内容是“经霜梧叶醉秋风,尽染相思片片红。灿若春花织彩卷,年华向晚自从容。为学生林曼薇诗特作此画。”

    林曼薇没想到当日自己在课堂上的即兴之作竟然能让狄青为此特地作了一幅画,而且画作又是如此地意境深远。

    面上从来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皇帝竟然眉飞色舞地对林曼薇说:“曼薇你还不知道吧?只因你的一首诗,竟然令三年搁笔不作画的狄青重新拾起画笔专门为你的诗作了一幅画,狄青的画可是千金难求啊,朕曾几次向他索画无果,最终竟因你的诗而成全了朕。”

    “陛下,早知如此,看来曼薇得多做几首诗呢。”

    “这个狄青,本来也是将相之才,可偏偏不喜为官,非要去学苑教书,他那性子也是太过特立独行了。”

    “以后朕看到什么美景想将其留下来,看来也得靠曼薇的诗向狄青求画呢。”

    一直侧耳倾听的临王心下却是十分不悦,本王的未婚妻写了一首诗,他狄青凭什么特地为之作画啊?这不是成心置本王于尴尬境地吗?

    临王于是脱口而出:“诗和画作都是世间珍品,只是狄青特地为曼薇的诗作画,似有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之处?”皇帝瞪了一眼临王,知道他又犯小家子气了。

    “儿臣的未婚妻所作的诗,理应由儿臣作画才合时宜。”

    “你能画得出狄青那样的上乘之作吗?朕最喜写意画,尤其是狄青的写意画章法得宜,虚实结合,自有一番朦胧的意境美,而你擅长工笔画。”

    “作画方面,儿臣自愧不如狄青,可是狄青作为曼薇的老师,为女学生作画似是不妥。”

    “你从前的不拘小节哪里去了?朕认为,狄青为女学生作画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临王心中暗道,你倒是为了一幅画就不管不顾儿子的感受了。

    “书齐,是你想多了,老师为学生作画本就无可厚非。”凌思雨道。

    “曼薇,如若不是狄青这幅画,朕还真不知道你的诗学也如此了得。所以,朕才说你有将相之才。”

    “陛下过誉,曼薇愧不敢当。”

    “曼微,从今往后,在朕和皇后面前,你就像在自家一样,不必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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